“雅。”身边传来了茜的声音,她走到我身边将圣剑递给了我,“拿着我的佩剑去阻止。。。”
茜说着在我的身边倒下了。
“茜!”我看着她虚弱的样子,慌了手脚。
“原来她是茜?”格西站了起来走到我们的身边,“看起来她也得了月蚀症,我们得尽快将魂源关闭,不然整个蔚蓝星上的生命都会消失的!”
“魅,闪!”我朝着右手喊道,“你们留下来照顾茜!”
“明白紫月弦大人!”魅和闪从我的手臂中出来飞到了空中。
“雅,你带我走好不好?”
“茜。你等着我,我一定会打败真理还原这里的一切!”
“我不想你再离开我了。”
“我不会的。”我说着摸了摸她的头,茜慢慢闭上了眼睛。
“费尔和泰亚呢?”我转过头看向冬岐和格西。
“他们去找天罚了,我们得让他停止这场闹剧!”格西回答我。
“是啊,停止这场闹剧。”我站起身拿着魔剑和圣剑朝着王宫外走去。王宫的瘴气之中人们哀嚎着,我听着他们痛苦的声音。
“月世大人。”身边气息奄奄的士兵抬头看着我,“拜托你了。”
“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让你们这样死去的。”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朝前走去。
“带来光明的月世啊。”一个老人躺在地上看着我。
“老伯,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即使身处痛苦,我们也渴望去抓住那丝飘渺的光茫。我们想要活下去。”
“我答应你,我会让你去抓去那丝光茫的。”
“月世哥哥,我现在还不想死,我想将来努力变成我想要变成的样子。”一个小女孩倒在地上,她慢慢闭上了眼睛。
“先睡一会吧,等下就可以看到晴天了。”我将她抱起放到枯萎的草地上。
朝着魂源开启的地方走去,四周围的瘴气越来越浓烈了,紫黑色的光茫照遍了我的全身。我变成了龙人目视着四周围的一切,扭曲的灵魂绕过我的身躯进入了空中的裂缝中。
“瞳!我知道是你!停手吧!”我朝着远处裂缝之下的人影喊道。
“月世先生,你还是来到了这里了呢。”眼前的人影转过身看着我,和我想的一样,是瞳。
“是时候该结束一切了,把魂源关闭了吧。”我走到瞳的面前低头看着她。
“这不是我能够决定的,是现实逼迫我的。”
“是因为那个叫做依的女孩吗?如果你还想让她活下去,就应该关闭这扇门!”
“即使我那样做也无法消除生命的痛苦,这数百年来。。。”
“够了!”我朝着瞳大吼一声,“不要用你们的意志去揣测他们!”
“月世先生。。。”
远处响起了脚步声,我转头看去,是阿末,他抱着一个小女孩走向我们。
“瞳,这个女孩一直吵着要来找你。”阿末说着走向瞳。
“依?是依?”瞳看起来很惊喜,原本忧郁的脸变得有了一丝笑容。
“姐姐。。不要。。”
“依,你会说话了?”
“姐姐,停手吧,我不想死。我还有。。。”
“依。”瞳看着阿末怀中的依,摸着她的头,“我明白了。”瞳说完后转过头看向我,“月世先生,接下去就看你的了。”
瞳微笑着,她的身体开始发出光芒。
“你这是怎么回事?”我看着她,她和之前的萨斯一样。
“我原本就是从你父亲的佩剑中取出来的力量,用我的力量,将光明带给大家。”
“我不需要用你的力量也可以打败真理!你不要做抛弃自己性命的举动!”
“即使我不这样做,你打败真理后我一样会殒命,我是属于秩序的存在。”瞳说着苦笑了一下。
“怎么会这样?”
“带着我的力量去吧,像是预言中的那样。如果世人愿意抓住那丝光茫,你就可以将他们从魂源中重新带回来。”
瞳的身体变得越来越透明了,我腰间的圣剑流星漂浮到了空中慢慢地发出着光茫。
“姐姐!”依大声喊着伸手想要抓住瞳。
阿末将依放到了地上,瞳和依相拥在一起。
“依,谢谢你,这段时间来给我带来的欢乐,但是对不起了,我可能不能再陪着你了。”
“姐姐,你别走!”
“月世先生。”瞳说着看向我,“拜托你一定要打败真理照顾好依,我想如果你真的能够像预言中那样带来光明的话,总有一天我们还会在蔚蓝星上再次相遇的。”
“瞳。”我低头看着她,咬紧了牙关。
“依。”瞳说着看向依,“记住一定要开心地笑下去,要开心地抓住那丝光茫。”
瞳在依的怀抱中消失成了光茫,空中的圣剑变成了神剑钛白流光,我伸出手一把握住了它。
远处的地平线爆炸般的亮起了紫红色的光芒,巨大的身影从一旁的空中破壳而出,背上的犄角划破了蔚蓝星的最高面,就像是个一只手便可捏碎整个星球的巨大怪物。
空中的瘴气变得越来越浓烈,死亡的气息裹紧着一切。
“紫月弦大人!”真理低下头,他巨大的眼珠转动着盯着我,就像是天空中一个火红的漩涡。
“真理!快住手!”
“这都是注定好的,我无法停止。”
“开什么玩笑!这个星球上的生命怎么可以就这么被消灭!”
“这个扭曲的世界,秩序崩坏的世界,为了解救它们,我必须消灭它们再放出它们的灵魂。”
“你这样做,是在抹杀那些现存的生命和即将出现的生命的意志!他们没有你想像的那么脆弱!”
“那么你为现在的生命打抱不平,有没有想过你阻止秩序,就是对新世界出生的生命的不公平?”
“但是现在的生命,他们发展到现在的地步,是多么的来之不易,是经历了多少的机遇和巧合!你没有权利去消灭这他们!”
“所以说你只是因为舍不得人类?”一旁响起了熟悉的声音,我转头看去,白色的漩涡中走出来了一个老人,是天罚。
“是啊,我舍不得他们!我不想让他们不明不白地就这样死去!”
“他们不会消失的,他们会在下一个生物演化中重新出现的,只是拥有了不同的外壳。”
“你懂什么!那样他们就不是人类了!”我怒吼道。
“所以你是害怕你的茜变成一个怪物吗?”天罚说着大笑了起来,“你别忘了,在它们眼里我们也是怪物!”
“和这个家伙废话什么!我们干掉他!”格西和冬岐冲向了天罚,他们的力量在空中撞击到一起,光环迸发成了火焰,将紫黑色的天空照射得透亮。
“我们也上吧!打败他们将这个世界掰正!”阿末说着变成了巨大的恶魔开始和真理战斗起来。两个划破了蔚蓝星表面的巨大躯体奋战着,大地开始震动。
“你们这些家伙!亏我当时还那么帮助你们!”天罚变成了一片虚无对着冬岐和格西吼道,“那个时候我就该在大战后用巨眼收回你们的力量!”
“我早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人了!我的梦境中我可杀你杀得很痛快!”空气中响起格西的声音,但是看不到他的影子,光茫的利刃划过虚无汇聚在空中。
“那你们就去巨眼中好好反省一下吧!就像是费尔和泰亚他们一样!被扭曲的时间禁锢起来吧。”天罚从虚无中走出来,他打开手心,蓝色的漩涡在他的身后开启,“你们被流放了!”
“混蛋老头,你说什么?”格西瞪大眼睛怒喝一声。他和冬岐的身体慢慢消失,变成了粒子被巨眼吸收了进去,巨眼化成了一个光点飞向了高空一闪消失了。
“你这个家伙对他们做了什么!”我怒吼道。
“啊哈哈哈,我流放了他们!不过不用担心,他们的力量还会保存在巨眼中,这个世界的光茫和大地不会消失的。”
“你这个混蛋!把他们还回来!”我怒吼着跑到天罚面前一把拎起他,“你想尝尝被吃掉的滋味吗?”
“你一直在用你的力量满足着自己的私欲,你别忘了你那个时候离开之前说过什么!你说了让圣灵不要再对蔚蓝星插手!”
“所以你就让真理来掌控这个世界?制造了这个可笑的秩序?”我转动着六只眼珠看着天罚慢慢张开了大嘴。
“如果一个圣灵都不去看管这个世界,那么生命必将灭亡!我是命运,我可以看到很久以后这些生命的状态!”
天罚说着从我的手中消失了,空中的魂源变得更加巨大,就像是要吞噬一切生命一样。
“你居然不会被魂源影响?”天罚看着我,他以为我还会像以前那样进入轮回。
“我早就已经死过一次了。”我看着他慢慢拔出了神剑钛白流光,“天罚,你该滚了!”
我紧握着神剑,眼前仿佛出现了一张张的笑脸,耳边听到了那些喃语。
“我们在人海中穿梭,看不到尽头的迷茫。一次次不尽人意。可谁不是这样,停下来就没了方向,即使路再远,向前走,哪条路没有尽头,哪份努力没有结果。” “不哭泣不是不难过,而是习惯了悲伤。不颤抖不是不害怕,而是习惯了恐惧。不回答不是不交流,而是习惯了孤独。不幸福不是不努力,而是习惯了失败。” “我有一个爱人,他曾经满目星辰,现在双眼无神。我决定不爱他了,随后他就消失了。直到有一天,我在镜子里看到了他。”
“那么,即使这样,你们还愿意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吗?即使根本抓不住心中的光芒?”我看着四周围的笑脸轻轻地问着。
“我们愿意,因为这里有我们所爱的东西,即使生活在痛苦与悲伤中,我们也愿意,至少我们在黑暗中曾经看到过光茫。”
笑声随着喃语回答完了我的问题。
“那,让我把你们带回来吧。”
我紧握着神剑一剑刺穿了天罚的胸膛,神剑的光茫就像是太古之初劈开了宇宙的那道光一样,它将天罚消亡了。
“你会后悔的!你这样做只会变得更加绝望!”天罚在大叫中消失在了我的面前。
“滚回你的位面去反省一下吧。”我喘着粗气收回了神剑。
天罚消失后,四周围开始变得稳定,现在就只剩下真理要解决了,打败他关闭魂源结束这场闹剧。
“紫月弦大人!”身后传来了闪的叫唤,我回过头去看到了闪和魅带着茜朝着我走了过来。瘴气在四周为旋转着,茜走到我的不远处倒在了地上。
“茜!”我跑到她的身边看着她,“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不想你再丢下我了,梦中你和我说过的,说过让我抓住你,不要让你走。”
“傻瓜,你在胡说些什么呢?这次我一定会陪着你的。”
“雅,你能抱抱我吗?”茜说着伸出了手。
“嗯。”我将她抱入怀中,“等我解决了真理后就回来。”
“妈妈。”依的声音响起,她跑到了我和茜的身边看着我们,“爸爸,妈妈。”
“依,你会说话了?”茜微笑着看着依,“我们终于在一起了。”
我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不明白她们是什么意思。
“雅,铃铛呢?”茜说着摸着我的脸,“我好像看不见东西了。”
“铃铛!”我将铃铛从口袋中拿出放到了她手中,“你坚持一下,马上我就可以关闭魂源了。”
“雅,你带我们离开这里吧,好吗?”
“离开这里?去哪?”
“去只属于我们三个人的世界,我不想你变成你在我梦境中所说的那样离开我们。”
“好,我带你去,带你们去。”
“我们到了吗?”茜笑着摸着我的脸,她伸出手试探着抓住依,“依,你告诉妈妈我们到了吗?”
“我们到了,妈妈。”
“真好呢,雅,不要再自顾自地离开了。”
茜的手滑落,铃铛滚落到了一边,空中响起了叮铃声,荡漾着进入我的心中。
“茜!”我摇晃着她,她就像是睡着了一样一动不动的。
“小胳膊,小胳膊,体弱多病的小矮子苦力工小胳膊!” “你才是矮子,又弱又笨的矮子。” “我弄的那就不叫作弄坏。” “我希望,能够永远保留与雅有关的东西。”
耳边响起了曾经的欢声笑语,但也只是曾经的了。我放下怀中的茜,站起身看向前方,阿末还在和真理战斗着,悲怆的大地,哀嚎的灵魂。
“真理!”我瞪视着眼前的怪物裂开的大嘴,“把我的茜还给我!”
巨龙的鸣叫声响彻天空,就在这即将消失殆尽的世界里。眼前的魂源中伸出巨爪,一条蓝色的巨龙从中爬出来凝视着我,它喘着粗气带着五条从我身旁出现的龙飞到了空中,“紫月弦大人,我们听从你的号令。”
“给我杀了真理!”我看着空中的它们,沙哑的声音颤抖着。
“不服众神,变成巨龙,用改变宿命的巨链,割断命运的枷锁,挥洒光明,照射万国。”耳边响起茜的歌声。
身体开始变得不听使唤了,慢慢地我看着自己的双臂长出了鳞片,我喘着粗气,四肢着地爬向了前面的真理张开大嘴一口咬向他。
“负面爬龙?”真理一拳砸向我,“你已经癫狂了吗?紫月弦?”
“把茜还给我!”我怒吼着张开巨嘴,黑色的光束喷发而出,击穿了真理的手臂。
“末日咆哮?你现在不是时间之龙,快停下,你已经疯了!”
“就算是变成疯子那又如何呢?没有了她的世界和有没有被毁灭没有任何区别。”
真理一把抓住我的脖子,我扭过头一口咬断了他的手甩了开去。
眼前开始变得昏暗,我只看到了一张张的图片不停地闪烁着。我看到了真理被我撕碎在眼前,魂源关闭了,天空晴朗,以及倒在远处的茜和依。
我张开翅膀飞向了远方,空中开启了湮灭的大门。
“没有了她,这个世界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即使燃遍众神的本源,我也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黑暗中,我对着自己喃喃着,重复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