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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下周裸奔,小山又颓废了……生病鸟,好难受……求同情,求虎摸,求包养……)
小弦看见沈常思将活尸扑倒,他自己也扑在了地面上,连忙过去想将他拉起来,可已经来不及,活尸很快扑到了沈常思身上,是沈常思用双手死死抵住活尸的下巴,它才没能马上咬下去。但是不过僵持了几秒,沈常思那白皙的脸已经憋得通红,青筋毕现的双手剧烈颤抖着,随时都要支持不住。而那活尸枯槁的双手则死死地抓住沈常思的肩膀,双颚大张,从喉咙发出越来越大的嘶吼声,下巴越来越贴近沈常思的脸了,涎液顺着他的双手流淌下来。
小渊猛扑上去,一口咬住了活尸的大腿,但是那活尸殊无痛觉,根本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沈常思!”小弦看见这副情景,着急得声音都快喊不出来了。她来不及考虑,猛地从后面掐住了活尸的脖子,一心只想让拉开那具活尸,让它不要咬到沈常思。
跟活尸直接较上劲才发现,那活尸的力气真的不比一般,下面有沈常思的双手抵住,后面有小弦狠命拉住,却似乎根本改变不了它的脑袋向沈常思的脸贴近的趋势,眼看着那两排狠张着的牙齿就要咬上沈常思了,它紧紧抓住沈常思肩膀的十指也随时都要抓破衣服,嵌入沈常思的皮肉中。
“小弦……快走……我……支持不住了……”已经筋疲力尽的沈常思,从嘶哑的喉咙里发出艰难的声音。
小弦也尽了全身的力气来阻止手中那股猛兽般的力量的下沉,根本没有余力回应。
忽然,她的双手感到活尸脑袋的上腭一抬,她猛然意识到那是活尸已经触到了沈常思,这一下是要咬下去了!
那一刻,小弦紧张得脑海一片空白,双耳轰然一响,好像连心脏都停止跳动了。刹那后,等她重新恢复知觉的时候,吃惊地发现,自己的双手已经没有再跟活尸僵持着了。正当她惊慌地以为沈常思已经被活尸咬住的时候,才看清楚,那具趴在沈常思身上的活尸已经浑身瘫软,不再动弹,脖子歪向一边,显然是被拧断了。而沈常思正吃力地翻开活尸的身体,从地上爬起来。
“沈常思!你没事吧?”小弦捧住沈常思的脸,看见那上面虽然满是汗水,可显然没有伤痕。
“我没事。”沈常思一副虚脱的样子,但是露出劫后余生的笑容,“小弦,是你救了我。你拧断了活尸的脖子。”
“我?”小弦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
“快走,我们必须找个安全的地方藏起来。”沈常思一边说一边拉起小弦的手往前跑去。小渊也乖觉的跟在后面。
一路上两边的门禁指示灯都显示红色,显然无法开启,所以只好继续往前。
快跑到楼梯口的时候,两人都忽然一怔,停了下来。
“你也听见了吗?”沈常思看着小弦的双眼带着惊慌和惊讶。
“嗯……”小弦点点头,声音同样带着恐惧,“好像……有很多……难道是……被我们刚才的喊叫声吸引来的……”
“快!我们抢在它们上来之前,先跑上楼!”
沈常思一声提醒,两人带着小渊开始往前狂奔。来到楼梯口的时候已经看见下面楼梯的转角出现了半个活尸的脑袋,于是更加不要命地往上跑去。
在刚才跟活尸的殊死搏斗中,两人已经费尽了力气,现在爬起楼梯来感到有点吃力。小渊一马当先跑在前面,跑到上面一层转角的时候疯狂的吠叫起来。两人知道,它肯定是看到那里存在威胁了,于是连忙一边喊着小渊下来,一边倒回去刚才的楼层,赶在跟第一波活尸遭遇之前,往走廊的另一端跑去。
可是就刚才那么一折腾,那些活尸尽管还没赶上他们,但是距离已经非常近,这样的情况下即便两边有亮着绿灯的房间门,也没有足够的时间开门进去了。
两人飞奔了一段,才跟尸群拉开了一点距离,可不容乐观的是,走廊的尽头已经近在眼前,再往前就只能破窗而出了。
这时候,前面出现的一扇虚掩着的玻璃门引起了他们的注意。这个时候,只有打破被困在死胡同的局面,才能有一线生机。两人不约而同地撞开玻璃门,冲了进去。
只见那里面是一间休闲室。几组桌椅,几套沙发和茶几,还有几架跑步机,就几乎构成了这里面设施的全部。沈常思快速环顾了一周,目光落在了一侧墙壁上放着一台55寸大电视的架子上。
“活尸不会攀爬,躲到那上面去!”他拉着小弦跑过去,然后将小弦抱起来抗在肩上。
小弦用力将电视机从架子上推了下来,然后爬到了架子上,弯着腰正好能蜷缩在那里。她伸手接过被沈常思抱起的小渊的时候,头几具活尸已经涌进了阅览室的玻璃门,离他们身处的地方只有十几米了。小弦连忙将小渊搂在怀里,想给沈常思腾出空间,却惊讶地看见沈常思并没有要爬上来的意思。
“沈常思!快上来!快上来!”小弦着急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沈常思摇摇头,看着小弦的双眸虽然刻意露出笑意,但是掩饰不住悲怆,“这个架子承受不了我们两个人的重量。我去引开它们,你背过去,什么都不要听,不要看。”
“不——”小弦拼命地摇着头,哭喊着,身子探了出去,双手奋力地向沈常思抓去。这房间就是一眼看穿的格局,大门已经被堵死,没有别的路通向其他地方,那何来“引开”?沈常思这分明就是要去送死!
“求求你……听我的,背过去,捂住耳朵,直到他们来救你,好吗?求求你……”沈常思双眼已经满含着泪水,他知道身后那些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和嘶吼声意味着什么,但是他的目光好像离不开眼前这个人,不知道是生怕他一转过身去,她就不会再安分地待在那个安全的地方,还是感到注视着这个人的时间真的那么宝贵,宝贵得足以让他牺牲多活一会儿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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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到这里,我哭了……5555……鼻子更不通气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