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的脖子上青筋爆出,情绪激动:“我这么多年,每天练习,天天早上不到五点起床,晚上一点才睡,可是得到了什么?什么都没有得到。那些人想侮辱我,就随意的侮辱我,想指使我,还是指使我。我就是一个死了都没人可怜的虫,是他们都看不起的人。我要变强,我要让他们都看着我变强,我要成为全天下最强的人,成为让所有的人一听我的名字都发抖的人,我要打败他们,我要...啊...”
黑衣男子情绪激动之下,没有注意手中的枪,被凌风抓住机会,一下子握住了他的手腕儿,夺过了他手中的枪。
黑衣男子大叫一声,并不甘心,冲上去就要把枪抢过去。在他身边的刺猬等人,立即拉住了他,把他按到了地上。
黑衣男子的墨镜飞出去老远,摔在地上,碎了。
凌风从背包里找出一条绳子递给刺猬,“捆好他,不要让他死了,我想知道他背后还有些什么人。”
“明白。”刺猬答道。
那人挣扎的很厉害,刺猬费了很大的力气,在刀子和大炮的帮助下,才捆好了那个人。那个人被抓了之后,还是很不服气,不停的大喊大吼,说些将来让凌风他们付出代价之类的话,凌风听得不耐烦,就让刺猬把他的嘴堵上。
之后,世界清净了。
不过,就在刺猬他们像是捆猪一样绑黑衣男子的时候,楼道里正好出来一男一女两个人,男人一身休闲的T恤,女人衬衫短袖,穿的很是舒爽,看样子像是要去逛街。
那两个人一见凌风这里的形势,楞了一下,一秒钟后,男人拉着女人,吓得转身就跑。
女人一边跑,还一边尖叫,叫的是凌风他们听不懂的当地的话。而男人则是不停的大吼,声音焦急,好像是想让女人闭嘴。
而女人不知道是被吓坏了还是怎么的,尖叫声一直没有停。
接着,是一声巨大的“嘭”,好像是男人和女人进了自己家,大力关上了门。
“老大,要不要让我上去,”大炮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他们看到了我们。”
凌风摇了摇头,“没有必要”,凌风说道,“我们并没有杀人,即使是杀了人,你觉得这里是华夏还是米国,还是欧洲?他们即使看见了,又能把我们怎么样?”
大炮“呃”了一声,挠了挠头,嘿嘿地笑了笑。
这里是非洲,是经常战乱、民众朝不保夕的非洲,是几乎人人带枪、每个人一早出去就不知道晚上能不能再回来的自由之城,不是治安状况良好的华夏,也不是一报警就有人来的欧洲。
在这里,即使把警局的电话打爆,也不一定有警察会来这里。或许,这里连警察都没有呢。自由之城嘛,有了警察还怎么自由呢。
带着被捆着的男子,凌风他们进了租住的房子。
看着这个两室一厅的小房子一下子涌进来这么多人,凌风第一次深深的觉得房子小了不是什么好事。
将来有钱了,一定要买一套大房子做自己的住所,这么多的人,这么小的房间,压根儿住不开。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看看这个黑衣男子是何方神圣。
把黑衣男子按在一个木制的椅子中,两边用绳子绑住,让他无法动弹,然后刀子拿着刀在那黑衣男子脸颊边划着,“我这把刀呢,是最喜欢饮血的。只要是一出鞘,从来就没有干着回鞘里的。你说,我是先割你的鼻子呢,还是先割你的耳朵呢。要不,先割舌头?不过,割了舌头,一会儿就说不了话了,还是先割耳朵吧!”
刀子的演技不错,把一个变态杀人狂演的惟妙惟肖,凌风都觉得,以他的演技,不去拍电影可惜了。
黑衣男子被吓得瑟瑟发抖,抖得他屁股下的椅子咯吱咯吱的响,凌风怀疑,他要在这么抖下去,这把椅子就要散架了。
黑衣男子拼命的摇着头,眼中满是惊慌和恐惧,身子拼命的往后仰着,想要离刀子手中的匕首远一点儿。
不过他远一点儿,刀子的手就往前送一点儿,泛着寒光的匕首始终追随着黑衣男子的脸,不离左右。
黑衣男子都快崩溃了,最后,拼命的点头,眨眼,好像是有话要说。
“你有话要说?”刀子玩够了,终于大发善心的问道。
黑衣男子抓住这个机会,拼命的点头。
“嗯,”刀子收回了一点点匕首,停在离黑衣男子的脸只有两厘米的距离处,想了一想,突然摇了摇头,“不行,万一你骗我怎么办?我又不认识你,你说的是真是假,我又不知道。你要是随便编个什么组织,说是那个组织的人,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呢?”
黑衣听了,先是摇头,又猛点头,又探着头,“呜呜”的乱叫,意思好像是想让刀子把他嘴里的布拿出来。
刀子看了凌风一眼,凌风点点头。看这人心志不坚,这种程度的恐吓已经可以了,足够得到我们想要的东西。
刀子这才翘起嘴角,像是恶魔一样笑了一笑,拿出了黑衣男子嘴中的布。
黑衣男子的嘴一被放开,先是大口大口的喘了几口气,很像是惊魂未定的样子。然后,又惊惧的看着刀子,和凌风还有其他人。
凌风也好奇的看着他,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来历,怎么一个人就敢来这里抢功法?
“这是什么地方?”那人开口问道。
“我家。”这时候,凌风上前,看着黑衣男子说道,之后又问道,“你是谁,怎么会到这里来?你是华夏的人,还是东瀛人,还是高丽的人呢?”
这个男子是典型的黄种人,看上去有四十多岁,头发很乱,许多地方都结在了一起,看上去很长时间没有洗过头。手上满是伤痕,有些地方刚刚结痂,看样子伤的时间不长。
最有特色的是他的眼睛,凌风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一种绝望和忧郁。
他绝望什么,又忧郁什么呢?
他一个华夏人,不在华夏好好呆着,来这里干什么呢?是有仇?还是生意失败,回不了家了?
凌风对他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