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毫不留情
裴玉锵吸了口气,道:“其实,月郡主是你亲手所杀,因为她有可能终于看到了你的面容,你并不是她所爱的那个楚湘王。”
想起在皇宫中,月郡主的到来而引起的那些小风波,其实一直没有追溯出根源。
很多人只道楚湘王性子风流又无情,对月郡主忘情,是以不见她。
却从没想到,楚湘王是不敢见月郡主,因为他不是真正的楚湘王。
裴玉锵又道:“月郡主之死,还是引起了楚国的注意,于是派人来细究,当时是你亲自出面解决的这件事……”
“这件事有什么问题吗?”
“其实,我也去了。”裴玉锵这话说出来后,楚湘王似乎并没有感到多意外,听得裴玉锵又道:“他们皆认出你不是真正的楚湘王,但不知你用了什么办法,居然使得他们居然背叛国家,配合你说谎。”
“其实也没做什么,只是恰好那几个人,都有把柄抓在我的手里而已,这些把柄若是被公布出去,足以让他们满门抄斩。”楚湘王说到这里有些得意,他即敢冒充楚湘王,当然是早就做好了准备。
“我很奇怪,真正的楚湘王呢?”
“他早已经死了,在他来到南诏的路上,就已经死了,本王不过是截了回发的信书,然后带了自己的人,将整个队伍取而代之而已。”
“……”果然是这样。
“那你到底是谁?”裴玉锵终于问。
“你是为你自己问,还是为火琰问?”楚湘王道。
“要是我自己问如何?为火琰问又如何?”
“若你为自己问,我便告诉你我是谁,若是为火琰问,那只能对不起了。”
楚湘王的意思很明白,只怕裴玉锵是得了火琰的命令,来探听他的身份,而他却不会那么配合的。
但若是裴玉锵自己问嘛,他则可以告诉她。
裴玉锵凝视他片刻,才道:“你猜的不错,我是奉火琰之令而问的。”
楚湘王本来明亮的眸子便微微一黯,她若说是为她自己问,他虽然有可能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却还是很乐意的,至少她对他感兴趣,然而现在,她却那么淡然的选择了后者,她对他,根本没有一点儿的兴趣。
这个认知让他如同跌落九天寒冰窟,实在没有半点儿的开心了。
想了想他道:“就算你是奉火琰之令来问,我还是想要告诉你,阿裴,其实我们……”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裴玉锵已经将手臂一抬,阻止他说下去。
“你不必告诉我你是谁,就像你刚才所说的,既然我是奉火琰的命令探问,你完全可以不说的。”
“你,你在担心我?”
“我只是在提醒你,火琰是真的对你起疑,再次奉劝你,不管你玩的是什么游戏,适可而止,再玩下去,小心玩火自焚。”
“你的心意,我知道了,既然知道了,我更不会退缩。”
“……”她有什么心意?他的理解似乎有偏差,他的脑洞似乎有点大了吧?
难道他听不出来,她是提醒他赶紧跑路吗?否则回到大都,还有他的好果子吃吗?
然而楚湘王忽然伸臂抱住她,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
该死!
裴玉锵就准备拿出铁扇对付这个登徒浪子,然而楚湘王早已经猜到她的动作,先一步按住了她的双手,裴玉锵的眼眸蓦然睁大,感觉对方攻城掠地,无法阻挡。
“该死!你这个该死的登徒子!”裴玉锵蓦然咬了他的唇,有血腥的味道在二人的唇齿间弥漫,不但没有成功阻止他,反而激得他更加紧拥她,吻上她的眼,她的唇,渐渐地往脖子之下的位置掠去……
裴玉锵的身体猛烈地颤抖着,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愤怒,即使她曾经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女将军,但本质里,她首先是一个女子。
一个和普通女子一样,对陌生的一切,感到害怕的女子。
楚湘王的心蓦然一痛,停止了动作,唇对着裴玉锵的耳旁,轻声道:“其实,我的名字真的叫肃。”
裴玉锵一怔,据她所知,周边闻名的,被称为肃的人有两个,一个就是在南诏为质的楚湘王秦肃,一个叫是慎国太子苏离风,他大名苏离风,小名苏肃,所以也有人称他为肃太子。
裴玉锵真的震惊了,可是,不管是秦肃也好,苏离风也好,都已经死了!苏离风还是她亲自设计杀死的!
而且,如果他是苏离风,她与慎国的倪将军打游击战,他并没有帮助倪将军……
不,或许帮了,否则以倪将军的头脑,又如何在她的追击下坚持几个月?
可是,他这么做的意义到底在哪儿呢?
楚湘王似乎根本没有想到她心里已经将他想成恶魔样的人了,还笑眯眯地说,“从此以后,你也叫我肃吧!我其实一点儿不喜欢楚湘王这个称号,你是不知道,那个楚湘王他多么的愚蠢,而且他长得很难看。”
“……”看来,他对自己的容貌是很有自信了?
“苏离风?”终于,裴玉锵说出了这个名字。
“不错,我就是苏离风,肃太子。”楚湘王在明知道她是奉皇令要探听他的身份的,他还是这样说出来了。
裴玉锵反而有一刹那的迷惑,他这样坦然的说自己是苏离风,就真的是苏离风?
他可以冒充楚湘王,当然也可以冒充苏离风。
“你不信?”苏离风那双勾人魂魄的双眸里闪过一抹懊恼,“难道是因为我太美貌了,而在你的心目中,苏离风至多也就是那次被你杀死的那个蠢货的样子。”
“……”看来他真的对自己的美貌很自信。
裴玉锵怀里的铁扇忽然就出手了,直袭苏离风的胸前,苏离风没想到她忽然变脸,差点着了道,而裴玉锵下手明显狠绝,毫不留情。
“女人,这么绝?你不是很爱我吗?”
“国家大义面前,哪有什么爱不爱?”裴玉锵边说着,边毫不留情地对他下手。
屋子里太小了,二人打着打着,就打到了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