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如此浪费时间,不若直接冲出去。”
秦无逸将来福的话放心头翻滚了几圈,眉眼间多了几分笑意:“此举甚妙!”
来福的意思是趁着李世民尚未将那大网铺开之时,他们并强行离开皇城。
如此冒险之举,若是换作平常,秦无逸定然不允。
但眼下情势特殊,李世民那头自然也在防着他们施以各计逃生。
经此考量,来福不由得想到若是房遗爱此时清醒,会作何选择。
而他所提之事,的确与房遗爱所想不谋而合,只不过他如今无法言语。
“既然秦少爷亦无他意,便按此法行事。”来福说完,将手中缰绳再度握了握:“你且顾好少爷,我这便冲去城去。”
来福与秦无逸所料不差,李世民如今被宫中诸事所牵绊,尚未来得及派出人手全力追查。
且他自认秦无逸因急于离城,定然会走旁门左道。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秦无逸竟会如此直接了当。
等到李世民接到京兆尹急报之时,秦无逸与来福带着房遗爱,早已离皇城数里之遥。
出城后,秦无逸便与来福弃陆路而走水路,沿离江而下,直奔樊城。
因为这半路上,房遗爱醒了一回,得知眼下他们三人的处境后,他略略思索,竟是选了一个特别之处。
既然如此,他们一行三人,便直奔樊城。岩城外,小道
秦无逸与房遗爱并排而坐,任由来福驾车在那小道上飞驰。
看着房遗爱双目微闭,秦无逸的心头突然涌上一个疑问。
“房遗爱,你为何执意要去那樊城?”
这个疑问,在房遗爱提议三人前往樊城之时,秦无逸便想问了。
房遗爱微微一笑,看向秦无逸道:“你可曾记得当初咱们来这岩城之时,可说的自个儿来自哪里?”
秦无逸略一愣神,当下也笑道:“不错,咱们可不是来自樊城?不过眼下李玄霸不知去向,陛下那头,不好糊弄。”
毕竟樊城县令,可算是李世民的得力臂膀。
房遗爱却是摇摇头道:“未必是死路,当初咱们那几个假身份能瞒得了别人,自然是瞒不了樊城县令,但他为何同我们站到一处?”
秦无逸看了他一眼,想要说些什么,却是什么也说不上来。
是啊,这又是为何?
若说那樊城县令事先知晓,但此事乃是房遗爱暗中命北鹰所为。
但他若毫不知情,又为何在事后仍助他们遮掩?
其中必有蹊跷。
看到秦无逸不断地皱眉,房遗爱笑道:“你可曾觉得樊城县令此人极为有趣?”
“我倒是极想与其会上一会。”
秦无逸道:“既是如此,那便去会一会,又有何不可?”
房遗爱从不做无谓之事,秦无逸自是清楚不过。
“你我身份,外人可能不知,但那樊城县令不会不知,但他为何会帮我们遮掩,借此来打消李玄霸之疑虑?这中间应有你我不为所知之缘故。”
“且此人应是受意于他人。”
秦无逸突道:“此去樊城,你是想要知道这背后之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