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爱见寺内信徒络绎不绝,难道最近有什么重大的佛会?”
“佛会倒是没有,只是最近有一件喜事,因此各地的信徒才会云集雷音寺!”
“哦?是何喜事?”
“一月前,本教的满日寺被城防营士兵查抄,事后,满日寺形同虚设,你可听说此事?”
听了这话,房遗爱、李靖等人顿时恍然大悟。
满日寺与雷音寺这场争锋,以满日寺的失败而结束,随着本教的式微,笼罩在沙州上空的苯教压力随之大减。
这也是为什么河西各地的佛教徒会在最短时间内云集雷音寺,佛教徒的聚集意味着苯教在河西地区是不得人心的。
想到了这里,房遗爱不禁联想到了另外的一幕,如果当初满日寺之争以法王央可胜出,那么沙州的局势可能因势利导,以央可为首的本教徒占据了宗教最上峰。
这不仅预示着武将系统的落败,更使得原本影响着沙州的佛教实力受到打压,说不定雷音寺也会在这场宗教洗牌之中被连根拔出。
然而,历史是不容假设的,既然吐蕃宗教系统已经落败,那么沙州的佛教势力的威胁也就随之解除。
但是随之而来的影响也是令人头痛,宗教系统落败意味着武将系统崛起,身为武将系统中数一数二的人物东米赤加为了进一步侵略中原。
不得不做出剥削河西地区的残暴举动,而这一举动随即拉开了沙西危局的序幕!
房遗爱越想越深,不知不觉就陷入沉思,就在房遗爱面无表情的时候,洪辩大师呵呵一笑打断了他的沉思,房遗爱当即一个激灵,转而尴尬的笑道:
“弟子想到了别处,不知不觉就入了神,让大师见笑了!”
“呵呵呵,遗爱啊,老衲知道您是贵人事多,如果今天没有重要的事情,你是肯定不会前来,可是如此?”
被洪辩大师说破,房遗爱不禁脸色一红,尴尬的笑道:
“什么事都瞒不了大师的法眼,不错,弟子今日前来确实是有要事想要与大师商议!”
说话间,房遗爱谨慎的瞄了一眼禅房门外来来往往的信徒。洪辩大师见状,当即会意,立刻应声道:
“既然有要事,那就随老衲一同前往后院叙说!”
就这样,洪辩大师带着房遗爱、李靖、尉迟恭、荣询四人来到了雷音寺最后面的一处院落。
只见此处古树枝繁叶茂、遮云蔽日,通过后院的门厅之后,前院嘈杂的声音几乎就在一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房遗爱行走在其间,不觉得暗自佩服设计这处院落的人高明的技艺。
原来,后院的主殿是用来摆放三清的地方,洪辩大师走到主殿门口对着里面的三清道像深深地行礼。
就在这个时候,殿内走出两名年龄在三十岁上下的和尚,见到洪辩大师,二人行了一礼,说道:
“师傅,不知召见徒儿有何要事?”
“你二人守住后院入口,任何人不得入内!”
“徒儿明白!”
语毕,二人走到了后院的门厅处,用一种警惕的眼神扫视着四周的一切。房遗爱等人在洪辩大师的引领下前往三清殿深处走去。
这一次,房遗爱不得不将隐藏在内心深处近一年的秘密告知洪辩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