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爱,你就放心吧,铸铁坊有大哥我盯着,不会有问题!”
“那就好,那就好!”
房遗爱虽然嘴上说好,可是心里却一点都不放心,只得暗中加派密探盯住铸铁坊。从房家出来之后,房遗爱总感觉背后有人在盯着,可是又无法确定具体的位置,这不禁令房遗爱大感头痛。
吐蕃城防营的密探有多少本事,房遗爱是一清二楚,在以往的盯梢过程中,这些吐蕃密探总会在不经意间露出马脚暴露身份,稍微强一点的也会在跟梢的过程中失去目标。对此,房遗爱总是乐的有这帮废物相伴。
可是现在,房遗爱明明感觉到了有人跟梢,可是始终没有确定具体位置。
回到太守府,房遗爱遇到了前来的长史李靖,只见李靖面色凝重,似乎是有要事发生。房遗爱、李靖二人四目相对,心领神会,不约而同的向太守府书房走去。书房中,李靖将刚才在街上行走时被人盯梢的事一说,房遗爱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
“没想到李大人也有这种感觉。”
“难道太守大人刚才也被人盯梢而没有确定出对方的具体位置么?”
“不错,难道是东米赤加这些年一直在暗中训练新的密探,今日终于拉出来监视我们?”
“大人,老夫以为绝无此可能。”
“训练密探先不说需要漫长的过程,就是经验至关重要,兵书有云知彼知己百战不殆,这句至理名言适用于密探训练,强而示之弱,左而示之右是密探工作的主要核心。当下的吐蕃军队培养出来的密探大都对兵法知之甚少,更别提经验教训。”
“这么说,这批密探并不是新训练出来的?”
“绝对不是!”
看到李靖满脸的坚定,房遗爱陷入到沉思,他绞尽脑汁在脑海之中思索着刚才在背后盯梢的密探到底是什么来路。
但是无论这帮人来自何处,他们都将对沙州太守府的秘密任务造成很大的破坏,想到了这里,房遗爱猛地抬起头来,说道。
“李大人,我们当下要做两件事情。第一,最近一段时间禁止一切秘密任务的开展;第二,密令我们的人暗中打探这帮人的来路,一定要想办法消除其负面影响。”
“老夫明白!”
李靖心里清楚,在没有搞清楚这帮人的来路之前,如果贸然布置秘密任务,很有可能会被其侦破,对太守府造成不可估量的影响。
想到了这里,李靖当即召见了密探队长,准备在暗中一举铲除对方的情报网络,为沙州打开新的局面......
沙州房家铸铁坊,李靖在情报队长的陪同下以房遗爱的名义巡视了坊内工匠。房家铸铁坊是河西地区最大的生铁生产工坊,每年铸铁数量能达到数百万斤。
二十几年前,东米赤加出任五州将军的时候便对房家铸铁坊心生觊觎,为了得到房家铸铁坊,东米赤加与当时的吐蕃本教央可二人合谋,自此以后房家的铸铁坊一半经营权被吐蕃人抢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