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起身,他隐隐听出了什么,“难道是秦王让调防的?这却不能!我这儿子不敢这么做,他向来对东宫之事都很有分寸,所以当年方严罚谋害东宫卫率赵青魂的长孙安业,以我的消息来看,竟是纵然为亲戚,也再不相见!这是很可保证的。”
“但有一点,张婕妤说得不错,静澜司的确难做!因为他一直是在兵力有限的情况下,协助东宫护卫皇城,更何况屈突通向来与静澜司不和,也无实据,就栽在静澜司的头上。看来此事只怕是那赵意本无背景,管治无方!”
李渊一拍龙案,道:“传旨,贬赵意为民,去其长安县令一职,贬出京城!”正在这时,有小黄门来报,尹妃前来。
尹妃一见李渊,行礼后,也泣道:“据东宫在香积寺之战中所擒的杀手口供,他们本是要去见秦王妃杨吉儿,杨吉儿见到他们,又发现我到了香积寺,令这些杀手下毒手杀妾,这分明是秦王勾结这些武林杀手,因我常对其不满,方有意害我!请陛下作主!”说完,她即跪伏在地。
“啊!”李渊大怒,“你再说一次!”尹妃从怀中取出一份东宫审问的突厥杀手的口供,交给李渊。李渊看罢,几乎气晕,传令:“让李世民速来见朕!”
张婕妤与尹妃暗中对视一眼,以为得计。
岂知此时,杨恭仁请旨入内,李渊一挥手,张、李两女不得不避出大殿。杨恭仁看李渊的神色不对,就知必有问题。他行礼罢,即将静澜司所审之突厥杀手情形一一说出,更将所审之口供承上。
“那个天狼人是齐王府的?”李渊一下子就看到了关键!他明白了,东宫与齐王向来走得近,怕是因自已对秦王多日的加赏,让这两位不满,遂针对秦王!看来杨吉儿并未到过那地方,对静澜司肖天飞的审问,他是相当信任的,因为李渊知道肖天飞是他的人!但是,若整个事是由静澜司自已说出来,他又会怀疑其真假,这是杨恭仁说出来的,又有杜如晦在场,可知静澜司一点不怕外界考证。
李渊沉吟一下,道:“火烧皇城,真的是武林江湖人与天狼人勾结所为?谁是内应?”
杨恭仁一下子心就提了上去,他跪地道:“萧梁送财宝与一些奸人,此为内侍省失察之事,我已与刑部相商,虽金月香的口供多半不实,但也须细查。今必清理奸逆,以正朝纲!”
“金月香这个人呢?口供何在?”李渊的眼光炯炯,他是帝王,没有一点点糊涂,这就是他的厉害。
“臣只有一份在此,请陛下过目!”被李渊一吓,杨恭仁脸都白了,但他不得不将那他曾看到的口供交上。
岂知李渊看罢,哈哈大笑:“这女人乱拉人下水的本事了得。这些前隋之臣,皆有功于本朝,岂会有异心!若论起,我亦曾在隋朝作官呢!”他这一句话竟是真没当杨恭仁当外人了。杨恭仁心落了地,这是李渊的气度,他急忙起身称是。后来发现,不能说“是”,而道:“圣明啊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