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进长乐宫,就看到张婕妤跪在地上,花容失色,滚泪滴下,李渊一脸怒气,一见房遗爱来了,也不待他行礼就问道:“静澜司查出多少这个女人设赌的勾当!都交过来,岂有此理!”
房遗爱忙道:“陛下息怒,宫中之赌不过是怡情之用,并无伤大局。却只是有些事情倒要请陛下明断!”他即交上郑安泰查出了的尹、张两女的国戚皇亲所赃墨的钱财土地等。
李渊一看勃然大怒,道:“幸得天飞查出,你与尹妃如此乱为,不但宫内设赌,还有这些事情,实在是枉我宠爱,让皇家颜面失尽!”
尹妃一听大惊失色,急跪地争辩:“肖天飞为反唐之客星,他必是造谣中伤我们姐妹。请陛下明查!”
一卷帐本丢在她的面前,尹妃颤抖着捡起,全数看完,几乎晕倒。郑安泰的手段高明,所有她的父亲尹公所挪用的官中的钱,全数列得明白。这是实证,无可再议。而张婕妤条目之下,更是她的弟弟所设的各种不法财路,甚至连军中所得的犒赏军粮也尽被他纳入私囊!
张婕妤吓得不轻,急道:“这是假的,绝对不可相信。”方得利脸色也变了,难不成这次肖天飞不帮他?谁知房遗爱道:“陛下息怒,想来两位贵妃、婕妤久在宫中,岂知这些勾当?只不过他们的外戚乱法,至于宫中赌坊,早就有之,且臣亦未查到有内侍将财宝外运之事,想来影响不大,请陛下勿惊!”
李渊气得将龙案之物全数丢在地上,喝道:“恃宠生骄,方有外戚乱法。赌局虽小,但宫禁走通则关皇城安危,难怪这些日子长安城中不安稳,之前还有皇城失火之事,尽是东宫责在守护,却因与你等渊源太深,处处放松,方会有这般乱事。就算再建什么长林兵,也不能济事!”
李渊这一番话吓得两女磕头出血,不敢再说。方得利也急忙跪下,道:“内侍聚赌,实是末官失职,请陛下责罚!”
“幸得未有珍宝失落,即日起严整宫禁,内外不得通气。所有内侍之用度一律统于各司局,每月递呈御览。重责尹、张两女之内戚,念皇家体面,让他们闭门思过,去其实权之位,只得爵位。方得利,削去官位,入浣衣局!让太子速去除长林军,不得延误!”李渊一掌击于龙案,早有翰林承旨丁玉台记下,立时就要去宣旨。
方得利吓得几乎晕倒,房遗爱见李渊其愤难平,就知道这消息是李世民的正妃长孙氏用了手段传过来了的,进入到李渊的耳朵中。
他忙进一步,道:“陛下,方内侍是尽责的,不然臣也难查得如此多的细情。且请陛下饶他。再者,现在东宫长林军建起,实为太子美意,只是管治不力,亦不应重责。”
这话说得尹、张两女皆仇视方得利,方得利此时为保自己的官位,也只得认了。李渊稍收怒气,便道:“且罚方得利之年俸,尹、张两女亦各归宫思过,不得再议!至于东宫,必要严令他整治下属,只限一月之期,不得让他们乱我长安大好之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