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怎讲?”
“万一遗爱说的是真的,那我们岂不是冤枉了人家,到时候面子上也过不去啊,还望二位三思!”
就这样,安景在左右臂膀步胜和莫贺的劝说下陷入到了为难的境地。
此时的房遗爱就如同掉在沙地上的豆腐既拍不得也打不得,上百人围堵在小小的茶社里面,气氛略显尴尬……
时间一点点过去了,安景依然没能决定该如何解决面前的这伙人,而房遗爱也没有更好的理由能够令眼前的这帮人相信自己说的全都是真的,只能眼睁睁的等待着。
一炷香时间过去了,步胜开始有点儿不耐烦了,凑到安景的近前,低声说道:
“可汗,我看房遗爱他们也没有更好理由来证明自己不是尤库勒一伙儿的,依我看还是先将他们抓起来再说吧!”
“可汗千万不要冲动,弄不好冤枉了自己的朋友……”
“莫贺掌柜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对面这活人今天来的甚是蹊跷,你怎敢断定是敌是友啊?”
“这?”
“再说了,就算他们不是尤库勒一伙儿的,那也不一定就是我锡山镇的朋友,我看还是谨慎处理!”
“你?”
“……”
听到这喋喋不休的争论,安景的脑袋嗡的一声都大了,站在安景的角度来说,他不希望自己最得力的两位兄弟在自己面前争吵,但是又不能偏向于任何一方。
此时的安景多么希望有人能够站出来证明房遗爱到底是敌是友,这样他也不会因此而为难。
就在二人争论没完没了的时候,一名小喽啰从小镇北边骑马而来,从此人的装束可以看出其与安景等人是一伙的。
只见此人在茶社外五六十米的地方翻身下马,快速向茶社方向跑来,见到山羊胡中年男子之后,这名小喽啰气喘吁吁的说道:
“步胜掌柜的,有石城方面的最新消息!”
此话一出,众人一片哗然,安景更是喜出望外,一把揪住地上的小喽啰的衣领质问道:
“你说什么?”
“安景大爷,石城出变故了!”
“哦?什么变故?慢慢说与我们听!”
“是!数天以前,我们在石城客栈亲眼看到了回鹘诺曷钵可汗的左右威卫大军攻破了石城。”
“原本占据石城的回鹘外九部贵族率领外九部大军被迫弃城而去,据我方密探汇报,大概是逃往了黠迦斯,如今的石城已经是回鹘内九部的天下!”
“那我们的劲敌尤库勒呢?”
“安景大爷,至于尤库勒的下场有好多种说法——”
“哦?快说!”
“有人说尤库勒功高震主,已经在逃亡的路上被小汗拔也纳杀害,还有人说尤库勒被诺曷钵可汗软禁在石城!”
“……”
听完这话,安景气的是浑身难受,一把松开了面前这名小喽啰的衣领,怒喝一声道:
“没想到我堂堂男子汉,居然不能为死去的父亲报仇!”
话音刚落,安景的右手已经抽出了腰间的弯刀,一刀砍在了面前的一张桌子上,桌子上的茶水顿时溅射的到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