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天狼在在这两位的远近交攻之下,一一毙命。陈匡正看了徐达一眼,两人决定不能再追击扎都利克了,他的手下莫非火攻之策,是捉不到一个人的。
陈匡正向甘凤心和江神医施礼,道:“多谢两位相助之恩,请甘大侠随我们归客栈,展将军自有安排!”屈突晟的伤口也被徐达用金创药包扎好了。
甘凤心哼了一声,道:“什么大侠,还不如叫我阎罗掌妖女顺眼些!”陈匡正是没想过有人会自称为妖妇,他规矩保守,正不知以何作答。
徐达却是精于易容术的,见的武林异士多了,便笑道:“请甘护法、江副教与我等同归。”
江神医上下打量徐达,惊道:“原来是易容巧手徐达,白道,黑道我都会过你,还算是个正人。走吧!”他向甘凤心低语一番,甘凤心点点头,知徐达虽为衙差,却原也是起义军里的绿林人士,其品行尚可,决定随他而去。
陈匡正令人打扫战场,不可留下一点痕迹。他又问屈突晟道:“刚才与突厥天狼人火攻作战之时,是谁解开甘大侠的绳索的?”
屈突晟这才想起来闪闪大眼睛,疑道:“我当时也在前面作战,岂能又跑回到他们内部?难不成还有旁人助我们兄弟!?”
陈匡正心思谨慎,点点头,他料定此人的事,只有展将军知道,不禁又觉得展祥这个人深不可测。
扎都利克没命逃走,身边的天狼人数个紧随,好不容易出了长安外城,他方吐出口气。他回头一数,不到五人,气得嚎叫,“必杀汉狗!”他哨声轻吹,那只苍鹰飞扑扑俯冲下来,他将一块肉放在鹰嘴里,那鹰即远飞。
他即跟着那鹰迹方向,率众来到隐密之处,很快,狼声四起,一位身着皮帽裘衣,系着明月弯弓的彪形大汉打马前来,他的身后数十个天狼人及精骑,紧紧相护。
扎都利克立时起手在肩,行礼道:“狼主,失了手,请责罚我吧!”那突厥狼主转身一拍手,在一个装着金皮雕弓的箭囊取出一支利箭。扎都利克立时接在手中,就要向心口刺去。
忽然那利箭被狼主手指轻拂,其力道竟大到出奇,箭头移了方向,刺得扎都利克的左胸上方鲜血尽出。
“这是他们将押阿史那念朱去大理寺,我自带人马把他救回。你马上去鸿胪寺外的黑风林,劫杀一个混在粟特商队里的白燕儿,一个女人!她是突厥人,杀掉!”扎都利克实在不知谁是白燕儿,但是狼主的计算向来精准,此役再不成功,他只能死路一路。
他立时领命,正要带他的狼人副手一同前去。谁知狼主一摆手,“只你一个人,杀一个人,难吗?”
鸿胪寺是大唐经理外交的重要机构,这是房遗爱心中最有把握的地方。可是他偏偏让了最不成熟,年纪最小的崔鸣山单独办好粟特所有的商队,还要带回其货物及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