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冲冲就走,翠翠扑下软榻一把搂住房遗爱的腰,柔声道:“你数日不归,回来岂能又抛我而去?”她粉面含春,却让房遗爱进退两难。
可他真的并非钟情翠翠,只得道:“对不起,我真的得走了!”
他即转身急急甩开翠翠的手,叫声:“备马!去刑部!”门外的屈突晟一直急得团团乱转,要知道刑部的萧造、长安县的田仁会并一干人犯,都等得冒绿烟了,房遗爱居然还没来。可屈突晟又不敢进来,听得这声,急把早备下的马牵来。
房遗爱这一身并未着官服,也来不及了,打马就去。屈突晟在后紧紧跟着,数人直奔刑部。
刑部的闻冤鼓堂皇而立,数个衙差左右分立,田仁会急得头上起包,萧造却是气定神闲喝着小茶,心里哼哼的道:“假货,不敢来了吧!”
陈匡正、赵意、常春山皆是长安县衙的人,自立在当堂。可崔鸣山和耿京已在堂前转来转去半天了,这两位都是左翊府将军府下的将领,就是不见房遗爱,急得要命。
忽听得马铃声响,房遗爱快马而来,崔鸣山年轻些,耐不住,先叫道:“展大人,这等会审要案的大事,怎么才来了!”
耿京一拉他,道:“没事,展大人自有主张!”
房遗爱有些羞惭之意,可又想到当下是紧要关头,哪里有时间闹情绪。他稳定了心神,迈步就入刑部大堂。
田仁会立时起身,他上下一打量房遗爱没着官服,他就故作镇静,笑道:“我说展大人定有奇策,不然岂会如此轻松到场?”
房遗爱被他一说,倒逗笑了,他泰然向萧造施礼,道:“萧尚书,正是为了化解一下之前我在尚书府定下的生死诀的严肅性。毕竟这次能平定不良教,多是得了刑部的助益。萧尚书当居首功!”
萧造本想着调侃他一下,见他这么一说,倒被堵得无话。他起身笑道:“三日之期,展大人即平了不良教,还捉了其首领白金珠,可喜。只是那禇天白的案子背后是否有突厥之人的关系,你可弄清楚了?”
萧造先以小事试他,不想房遗爱却笑道:“褚天白是中了突厥人的毒,此毒是明圣堂的叛徒耿玉龙从突厥人手上拿到的,他后交给了牡丹。而竞粉楼本就是不良教的地盘,头牌姑娘牡丹就给竞粉楼的常客褚天白下了药,以此来挑起官府对明圣堂的追杀,从而夺明圣堂的地盘。”他边说边将之前耿玉龙的证据,交给萧造。
萧造看完点头,他厉声道:“牡丹和耿玉龙都是不良教的人。不良教的背后势力到底是谁?你虽抓了他们,可是你没有查出来。这样生死状依然有效,你可明白?”他的目光瞬间变得极冷!能人吓死的机会,他是绝不会放过的。
房遗爱忽然大笑起来,道:“立了生死状,自无回头路。我的药好不好用,萧尚书应该最明白!”他决定提审白金珠,但房遗爱可不是能被人吓大的,必要回吓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