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我西域的第一道关隘,入了这玉门关,便到了西域境内。”
荣嘉乙一边说着一边下了马:“我西域王有令,入关者,须下马慢行方可入。”
“入乡随俗,应当的。”房遗爱与秦无逸当下便下了马,跟在荣嘉乙身后,慢慢地向着那关隘口而去。
一行人来到那关隘前,正待手持文牒入关之际,却见一骑人马急速而来。
荣嘉乙连忙示意房遗爱他们随他一道避之路边。
房遗爱看着那些面覆铁甲之骑兵,心头突地闪过一丝不安。
但不安在何处,他却又说不上来。
关隘处本就人烟稀少,房遗爱他们几人一让,这关隘口子便空了大半,足够那铁面之骑通行。
只是,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这些人到了关隘口子上,却未再往前,而是纷纷落马,将荣嘉乙一行人给围了起来。
“荣嘉乙,有人密报你在货物中杂带违禁之物,随我们回去一道接受盘查!”
“违禁之物?大人莫不是在说笑?荣某虽不才,但好歹身为皇商多年,陛下与诸位皇子皆识我本性。我岂会做那些事?”
那铁面人语气平静道:“有或没有,一看便知。荣嘉乙,你若身正,有何惧哉?”
说完,他便冲着身后士兵一挥手:“众人听令,将荣嘉乙一干人等带走!”
荣嘉乙却是上前一步,冲着那铁面人道:“大人且慢!”
“你还有何话要说?”
荣嘉乙笑了,突然间便压低了声音:“大人,我荣嘉乙不过是区区商人,既然大人要我去,我自然便去,但那些与我无关之人就不用去了罢?”
“无关?与你一道前来的,全都有关,带走!”
“大人,那些人不过是荣某的手下,他们什么也不知道,还请大人高抬贵手!”
荣嘉乙看到那些关隘士兵们如狼似虎地扑上去,把连同房遗爱在内的那些人都绑了起来,心急如荣,正要说话,却看到房遗爱冲着他,微微摇了摇头。
荣嘉乙一愣,便垂下了脑袋。
荣嘉乙一行人,全都被关到了玉门关的将军府地牢。
好在这地牢虽湿寒,但却相隔不远。而房遗爱与荣嘉乙就关在相邻两个牢房之内。
“房兄弟,实在是对不住,竟把你们都一道连累了。”荣嘉乙待到那些押解他们的士兵都离开后,这才急急开口。
房遗爱却是摆手道:“荣当家的,你我本就一路,再者若无你的相助,我们四人也无法安然走出那片荒漠。再者,以荣当家的行事作风,房某以为,此事定有隐情。”
荣嘉乙暗叹一声道:“荣某实在是想不通,为何会落到如此地步?”
房遗爱道:“荣当家的不若好好想想,此行前后可有异常之处?”
“异常?”荣嘉乙偏着头想了想,依旧是疑惑不解:“荣某身为皇商多年,自然是清楚何等买卖可做,何人可与之往来,此行与寻常相比,并无异常。”
房遗爱道:“空穴来风,断无寻常二字可说。看那些人出手之阵仗,显然是有备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