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念完,房遗爱伸出双手接过圣旨,朗声回道,
“臣房遗爱叩谢隆恩!”
“房大人,起来吧!”
其他僚属也都跟随房遗爱站了起来。
自房遗爱从李众甫手中接过圣旨开始,沙州军民总算是扬眉吐气了一把,沙州起义的影响总算是得到了朝廷的认可。为了安抚沙州诸将,也为了尽快与房遗爱等人打成一片,李众甫拍了怕房遗爱的肩膀,笑道,
“房大人带领沙州军民起义成功实属不易,陛下感念房大人的功劳,特命老奴前来协助归义军建制,还请房大人多多关照!”
“太监大人严重了,下官得蒙陛下信任,感激不尽,自当竭尽全力万死不辞!”
“嘻嘻嘻....,房大人忠勇可嘉,陛下已经知道了。今房大人得多重官职与一身,身上的胆子不可谓不重,至于归义军其他有功之臣的安置,还请房大人多多费心!”
“请大人放心,习惯自当安排妥当!”
“好,那老奴就放心了!”
“太监大人,这边请!”
在房遗爱的指引下,李众甫被带到了会客厅,原来这里早已经准备了酒菜用来招待远道而来的监军。
席间,房遗爱等人轮流向李众甫敬酒,乐得李众甫合不拢嘴。酒酣之际,李众甫借着酒劲扫视了一圈众人,笑道。
“当年官军从河西撤军以至于河西防御空虚,吐蕃军队才乘虚而入,占据了河西要道,致使河西遭受了吐蕃军队的蹂.躏、苦不堪言,不知各位有没有怨恨过朝廷?”
此话一出,席间的氛围顿时变得尴尬起来。其中最别扭的自然是与吐蕃军队有仇的房遗爱以及锡山的安景等人,只见二人低头不语,手中的就被被捏的咯吱咯吱发响。
李众甫似乎看出了房遗爱脸上的尴尬,随即又补充道:“老奴临行前,陛下特意交代,绝对不追究房大人投靠吐蕃人的往事,请房大人放心!”
听了这话,在场的众人无不是倒吸了一口凉气,房遗爱虽然内心波澜壮阔,可是表面却始终没有太大的变化,为了缓解尴尬,李靖端起酒杯站了起来,朗声笑道,
“老夫久仰太监大人,今日一见实在是荣幸,老夫敬大人一杯!”
“早就听闻李大人乃是名士高士廉之后,今日在沙州建立功劳,总算没有辱没祖上凌烟阁二十四学士的威名,来干杯!”
李众甫的这番话像一根刺一般深深地刺进了李靖的肉中,对于这个位高权重却情商极低的大宦官,众人均是叫苦连连。那么,这个情商低且见钱眼开的大宦官又将为河西带来什么麻烦呢?
酒席上的气氛并没有因为李靖的敬酒而得到缓解,反而使得本已经十分尴尬的气氛陷入到沉默。见众人均是低头不语,李众甫似乎意识到了自己刚才说错了话,随即又端起了刚刚倒满的酒杯,一饮而尽。
“老奴初来乍到,本想跟各位开个玩笑,从无冒犯之意,还望各位不要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