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房遗爱准备询问发生什么事的时候,数十名汉人士兵拖着十几名吐蕃士兵来到了房遗爱近前。房遗爱看到吐蕃士兵战战兢兢的样子,随即问道:
“发生什么事,为何要如此对待他们?”
“大人有所不知,这十几名吐蕃畜生是专门负责我们新兵的伙食与武器配发,可是他们…!”
“他们怎样?”
“我们新兵来了也有半个月了,可是他们从没把我们当人看,不仅在伙食上大打折扣,就连我们训练的武器也是残次品,根本无法满足训练的需要。”
“今天,吐蕃教官当众羞辱我们汉人子弟,一下子激起兄弟们的情绪,这才有了当前的一幕,还望大人能为兄弟们做主!”
这些吐蕃士兵认出了房遗爱,心里的底气自然又回来了,只见其中一名吐蕃士兵挣脱了汉人士兵的双手,挺直了胸膛冷笑道:
“怎么,难道太守大人还准备杀了我们不成?”
望着此人嚣张的表情,房遗爱起不打一处来,上前一步逼问道:
“刚才他们所言可是事实?”
“不错,那又怎样?你可别忘了,下官虽然官职低微,那可是多吉大人亲自任命的库官,没有他的允许,就算你是太守也休想杀我!”
听了这话,站在房遗爱身旁的一名卫兵当即揪住这名吐蕃库官的衣领,一把将其推倒在地上。
看到这名库官重重的摔倒在地,所有的汉人新兵立刻哄堂大笑。就在这名卫兵准备上前继续教训这名嚣张的库官时候,房遗爱挥了挥手,大声呵斥道:
“住手,不得无礼!”
这名卫兵得到命令,不得不转过身来,悻悻的退到了一侧,紧握的拳头也渐渐放松,一场矛盾看似被制止了。
那么接下来五州将军东米赤加又是如何介入到这起群体事件当中来的呢?
这名吐蕃库官坐在地上,眼神无不嘲讽的望着刚才揪着自己衣领的汉人卫兵,冷笑道:
“瞧你那怂样儿,你敢动本大人试试?”
“你?”
看到吐蕃人气焰如此的嚣张,这名准备动手的卫兵满怀冲动的想要上前出气,可是太守大人站在身边,此人就算再怎么委屈也不敢公然动手。
房遗爱心里恨不得亲手杀了面前的这名库官,可是脸上却不得不平静的说道:
“本官身为沙州太守,兵曹新兵发生哗变,本官自当要出面调停,你身为兵曹库官,是不是应该为此事做一个说明呢?”
“哼,房大人,你可不要忘了,你是汉人的太守,本官是吐蕃人,没有义务向你这个汉人解释吧。再说了,就算本官有错在先,那也是应该有五州将军出面解决,对不对?”
说这话的时候,这名傲慢的库官拍了拍灰尘,略带讽刺的望着房遗爱。
这一番话虽然没有激怒房遗爱,可是身旁的数百名新兵缺无法忍受,只见方才带头的新兵愤怒的挥动着拳头,几乎是一拳将这名库官打倒在地。
随着一声惨叫,这名库官重重的摔倒在地上,由于是侧脑倒地,这名库官的额头位置当即流出了殷红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