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造追问道:“可是送你来的女子武功很奇特,打伤你的也是女子,这些人很可能与不良教有关系。你所说的秦王,难道与不良教也有关系?”
展祥重重点点头,他要咬死一个人是很容易的,反正也不想活了,就咬到死吧。此时忽然有人来报,田仁会送来密信,有人自称是展大将军的母亲来闹长安县衙。
他愈加奇怪,忽见展祥的表情发生了极妙的变化,他大骇道:“我娘来了,快点放我走!”萧造一脸懵。
而此时,同样在左翊卫将军府一脸懵的还有一位,她婷婷而立,脸上写满着委屈。正是翠翠,房遗爱回头,第一时间来看她,却见她正在洗手做汤,房遗爱有点不知说什么好,翠翠那时早捧了一碗脆皮鸡骨汤给他端上来。
“对不起!”房遗爱想了半天,竟出来这么一句话。
“有什么对不起的,我是自愿的!”翠翠的脸上泛出美丽的色彩。
“我说对不起,是因为你是不良教的人,是我当时没有在驿道上救你凶难,你会到了这一步!”房遗爱的这一句话说出,他的心中无限翻腾。翠翠的脸色全变了。
她端着的汤碗一下子摔到地上,溅了一地的汤水,”你怎么知道?”翠翟向后退了一步。
“是你的那盏好茶,让我知道的!”房遗爱并不想说出实情,可是不得不说。
“再加你昨日早上说的那句话,让我知道的!”他说这一句更是难上加难,脸色极是难看。
“你,你!”翠翠的脸色已经煞白
一盏茶,一句话,居然把翠翠本打算瞒房遗爱一辈子的事给露底了,这怎么可能?她想遍了自己的所做所为,还是不知那茶和一句话能有什么破绽,但是她是实心实意对房遗爱好的,眼睛里刹然间全是晶莹的泪珠,看上去就像多了一层雨雾。
“这茶还是温的,我走了一天,有些口渴,且喝了再和你说。”房遗爱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盏茶,他就放在嘴边,就要喝下去。翠翠焦灼的眼神,忽然向前一步,推开了他端着茶盏的手。那碗茶就泼到了地上,滚滚的热气腾起,那茶水浸入的地上铺着的波斯精美羊毛毯忽然变成了酱色。
翠翠颤声地道:“你,你既然已知此茶里有毒为什么还要渴?”
房遗爱看着她,一字一顿地道:“因为是你特别为我煮的,我岂能不喝?”
翠翠的眼睛里的雨雾更深了,她摇头大呼道:“你怎么能知道我是不良教的人,你既然已知,又为何不杀我?”
房遗爱看着她弱不胜衣的身子,实不忍心说出,他停了好一会儿,才道:“我最初尝你的茶本是甜的,因为你总是心情愉悦,又特别怕我吃不好那种一锅煮的味道,加了数味的甘草蜜饯做的汁料。”
“然而,那日,我已捉到白金珠之后,我昏昏欲睡,你特别从屏风后现身,走到我的旁边。你以为我睡了,就将茶壶取走,要重新温热茶水,可是你的手却在发抖。那天的茶,我是没有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