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廷芳见房遗爱到了,她的脸色竟有点点红晕,可是很快就消失了。她似乎有些不自然,而那个绝美女子就站在她的身边,道:“寨主,你要的人已到了!”
房遗爱向前一步,道:“杨姑娘,好久不见!”他脸上虽带着笑,可全身早就如弓弦一般,满是警惕之意。
“你要我办的事我已做到了。但是你承诺的婚约呢?”没有一个女子如此大胆来问婚约,何况房遗爱只是令杨廷芳收纳德宫主,而没有许诺要娶她啊,更无婚约在身。她这是又错将自己当成展祥了吗?不对,房遗爱的眼神一转发,他已注意到似乎在杨廷芳的身后的帘子中坐着一人。
他咳了一声,微笑道:“寨主,我初到清河,并不知这是何等之处。我只是来找一个朋友,高欣欣。至于寨主所说的许诺似是认错人了,并无此事。”
他故意将这些事推得很干净,可手腕却在微动,暗暗将藏在袖中的寒雪短剑握住。
杨廷芳知房遗爱聪敏非常,又暗示道:“齐王随军攻洛,今突厥必要让冯副将带话给齐王,请他务必要有所准备。”她话说得深,但是里面很矛盾。她不说高欣欣,而转移到齐王的身上,又扯到突厥。房遗爱的眼光一闪,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见冯昭辉也听得直发愣,就慢慢向前半步,道:“齐王的杨妃,亦是与你的先人杨素有关系,却没想到你约冯副将来,原来是告知他突厥之事。齐王自有准备,百骑司已拿到突厥意图进军关中的消息,其行军图我也得到。若杨寨主感兴趣,不妨一看!”他说着就从袖中取出一卷轴来。
房遗爱拿的并不是什么行军图,而是他估计到突厥对长安不死心,必还将有后招。那卷轴是他从长安买到的一张佛像画。因来到北邙山,他早有准备,所以以佛像是有正气灵根的,而此处大多阴气十足,正须佛像来镇之。他就带了来。
杨廷芳神色焦急,但她又不能再说,她身旁站着的那绝色女子听闻,心中猜想这肖天飞好生了得,他居然猜得出突厥对长安不死心,还是想进犯关中的野心。房遗爱太明白了,因为前日李渊已经派出李孝恭率大军相助李靖,去平萧铣,大军正在准备之中。
这样一来,李世民在这边对战王世充,那边李靖平萧铣,两边对阵,关中必然空虚。对于这一块地方,突厥岂能甘心放弃?
那女子听了这话,便道:“你且将图献来,我杨家寨自会保你!”她的声音清朗悦耳,但是话里却显得很有威严,似乎地位并不在杨廷芳之下。
房遗爱早就料此,他不待冯昭辉说话,杨廷芳急得无法,却不能动弹。她眼看着房遗爱一步步向上走,来到了那绝色女子的身边,他慢慢将图取出,展开一点点,忽然出手如电,运起《混元真经》,脚走乾坤,手行天机,掌风如刀,击向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