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是肖天飞,那你也不是房黑闼!”房遗爱令人找了一张类似榻榻米的矮几,他先坐了下去。当然这种坐法也不是很舒服,半坐半靠,不过不会总正襟危坐,有一条腿还是可以伸出来舒服一下的。因为唐人都是跪坐的,他这么个穿越者实在不习惯,但是他现在就很想坐下来歇会。
房黑闼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冒出来这么一句,气得他腮帮子鼓起来:“那我是谁?”
“弃众将兵而自逃,岂是堂堂汉东王所为?”
房黑闼无语了,他双手蹭着铁链子铮铮作响。他怒道;“李氏父子皆无德行,让我投降他们,我呸!少说废话,要杀便杀!”他的脖子一梗,脑袋一抬,竟是向房遗爱的手杖上撞去。
房黑闼之旁的兵士本来拉住他,却不想这老房要是真上牛脾气,是啥也碰不住的!谁知房遗爱的手杖一缩,房黑闼猛向前扑不防备,竟一下子摔个狗啃泥!而他抬头,却发现还不如继续啃泥,因他眼前站着一妙色女子正是窦青娥。
窦青娥抽出玉女剑就要斩了这老房的头!房黑闼倒坐,屁股向后挪,:“不孝妖女!居然还敢杀你爹的朋友!”他的身体向后,但是嘴却不服输。
窦青娥玉手轻轻摇着剑柄:“你已成了狗,一点骨气也没有,杀你会脏了我的剑,让尊贵的太子殿下下手吧!”她说完就要走。谁知房黑闼瞧中这个时机,竟用全身力气扑向她。窦青娥未防备,只觉得身边一阵风起,她已被房遗爱用手中桃木黎杖锁了过来,她系在头发的丝巾离乱而舞,她轻盈的身子已跌入房遗爱怀中。
窦青娥能感受到他的气息,俏脸红晕,竟一时不愿离开他的怀抱。房遗爱一手搂着佳人,一手轻轻一摇,早有人将房黑闼拉到李建成那边去了。
“你,你还不放开我?”窦青娥的玲珑脸庞已泛着红云。
“好像是你不放开我啊!”房遗爱坏坏地笑着,而窦青娥才发现那杖锁早就开了,是她没有松开搂着房遗爱的手而已。
她刚要松开,却被房遗爱将手拉住。
“你真的不怨我曾经害你吗?”窦青娥最担心的是这一件事。她怕这个男人记得她曾经对他的伤害。
“你也舍命救过我啊!”房遗爱俊眉星目之中有一种倜傥。似乎他这个人就是如此诗意,并没有什么再能让他如刚穿越时那般浮躁的。
窦青娥看着这一双让她朝思暮想的眼睛,不由得闭上双眸,房遗爱知道她的意思,毕竟是佳人在怀,微香四溢,正要轻轻吻下去。忽听得一女子哭的声音,他转头一看,只见屈突青立在帐边,如轻柳拂风,孱弱而凌乱,泪眼朦胧,就跑了开去。
房遗爱的心似乎被撞了一下,这是高欣欣之外,再没有过的事。难道这个丫头早就住在他心里了?窦青娥看着他的表情,手渐渐松开,她将剑还鞘,也不说话,转身上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