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那天在得月楼,李昭玉让人跳巴俞舞之时,有个绝色女子怀抱琵琶,后被他给击倒的好个,难道她就是秦若菊?想来得月楼与清风阁之间的确有着莫大关系!
房遗爱心道:“收罗才子,难怪姚思敬上元节之夜会在比诗大赛之上发现石兰青,而石兰青又骗走了能醉酒题诗的大唐才子王绩,他这是要做什么呢?”
阿史那念朱却被房遗爱给问得头冒虚汗,可是他忽然道:“我只是去清风阁玩玩,哪里有什么接头,至于什么酒曲,我连见都没见。你们大唐之臣无礼扣押我多日,若再这样,小心我突厥虎师倾兵而下,灭你们大唐!”
旁立的崔鸣山喝道:“大胆番贼,出此狂语,你们所有的天狼人已然被我们拿了,就连你们什么狼狗之主也成了阶下囚,你还在此嘴硬!”他一句话,阿史那念朱站立不住,他双拳紧握,喝道:“你们灭了天狼?哼,有这么简单?”
房遗爱再次逼问道:“你们能耍诈,难道,我们不能耍狠?”
阿史那念朱忽然大笑道:“你这个小小左翊卫将军,就便是当朝太子的侍读,你可知你惹了多大的祸事!宫主必要拿你,从此大唐若再想和我突厥和亲修好,要我们的铁骑退兵,那就是休想!”
他这一番话说出,房遗爱心道:“这话语之中大可玩味,难不成他们的交易竟是为了突厥与大唐的修好退兵?那又是谁来主使的就太可怕了。可就算是朝廷上有意做些见不得光的勾当,交通突厥,也绝不允许突厥毒杀朝臣,祸乱上元节,挑动武林乱战等事发生,我一定要软硬两手让他们知道大唐不是软弱可欺的!”
他厉声道:“要灭狼主,自是天子有命。宫主是什么人,你若不交待出来,我就让你求死不得,求生更是做梦!”他一扫陈匡正,陈匡正双手捏成拳头,骨节作响。
阿史那念朱是知道陈匡正的手段的,可这匹草原狼仍是要叫道:“我就要和你赌一局,你要知道就算你赢了,你也在朝廷上再无地位,你还是放了我们,否则清风阁就会要你好看!”他的血红的眼睛睁得溜圆。
田仁会心中也自惊,道:“展将军,他的话别有内情,从长计议,先不要和他赌!”
他说的话声音很低,可是房遗爱却喝道:“我赌了,就算是身价性命不要,我也看看你们突厥究竟玩什么把戏,只要大唐百姓无恙,我就是胜的,你敢不敢这个筹码!”
众堂内将兵听了,俱都惊震,这个少年将军虎胆凛风,萧造本在衙门之后室,一直在帘内静听,听闻这些话,他不禁暗暗点头。
萧造心想:“眦事惊动圣人,难得大唐有展将军这般人才,我一定要将此事上奏天子,让他能明白。”
作为多年的刑部尚书,梁国公萧造可是很明白官场险恶,就算是涉出多少人,他也不好说。但此时,他对房遗爱已生敬服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