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一点儿可以肯定,吐蕃的最高统治者绝对是这些罪恶的源头,是这些统治者糊弄、怂恿、愚昧着落后的士兵和百姓对原本于吐蕃有恩的大唐。
这场袭击对于吐蕃士兵莱说俨然成为一场难以还手的屠杀,无数的吐蕃士兵倒在了血泊之中。
他们的血水与吐谷浑士兵的血水混合在了一起,只是吐谷浑士兵的尸体早已经变得冰冷。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大部分的吐蕃士兵拼了命的向西逃窜,最终接着黑暗的掩护,念洪城这才有命逃了回去。
房遗爱看着吐蕃人逃跑,这一次他不想追击了,毕竟在往西去就是吐蕃军队的势力范围。
荣询、尉迟恭命令士兵们打扫了战场,将遗落在战场上的武器甲仗全部搬运到了西营帅帐。
等到房遗爱回到帅帐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二更时分,简单的用过晚餐之后。
房遗爱当即召见了西营军所有将军,其中包括斥候将军李生龙、副将李生虎、尉迟恭、荣询、李靖等人。
经过一天的战斗,众人的脸上都是疲惫不堪的神色,房遗爱更是已经一天一夜没有休息了,但是脸上反而闪着精光,似乎有用不完的精力。
李靖总结了一天的战斗经验,现在早就有话要说,随即捋了捋胡子站出来说道:
“大军师,各位将军,我以为战斗远远没有结束,我们仍然需要做几个方面的准备!”
话音刚落,帅帐一片哗然,众人议论纷纷。人人都知道:吐蕃、吐谷浑士兵已经狼狈逃窜,肯定不可能再回来了。副将李生虎哈哈一笑道:
“李大人,你这话未免有些危言耸听了吧!”
“李将军请听我一言,然后再下定论,如何?”
“哈哈……”
“念洪城既然被称为吐蕃战神,那么就说明此人绝不会轻易罢手,如果我所料不错,待到联军休整完毕。”
“念洪城肯定会向龙虎隘发起第二轮攻击,其次,隘口南侧的密道也不再安全,我们必须派人日夜坚守不能松懈!”
李靖的一番话让房遗爱有所警醒。
房遗爱倒不是担心念洪城会光明正大的从隘口发起攻击,而是担心此人会故伎重演,发现新的密道。
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际,一名士兵匆匆跑进帅帐,气喘吁吁的说道:
“禀报大军师,上午我们抓活的吐蕃将令扎巴西逃跑了。”
说话间,此人手指着外面,荣询正要发怒,房遗爱站起身来止住了荣询。
李生龙更是拍案而起,怒喝道:
“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一个人都看不住?”
“将军大人,这也不能怪我们啊,此人刁钻顽劣,不知何时都已经自己将捆在身上的绳子解开了,防不胜防啊!”
“废物,给我滚下去!”
“是!”
这个士兵见李生龙没有知罪,随即爬起身来向外面跑去。李生龙双手抱拳,转向房遗爱说道:
“大军师,都是属下管教不严,这才发生了这种事情,请大军师治罪!”
“李将军言重了,战斗已经结束,扎巴西已经对我们构不成威胁了,随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