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者,兵微未动之时,集中我兵之优势突破其薄弱之环节,令他之攻战必有突厥兵来助,其间我自有安排。总之首战要以齐王之将为利诱,而我则虚实相打,必要成功,其功要归于东宫!他的手杖指点过洺州、权州等数处。
武惠一点就通,他点头,崔鸣山、孙啸天等人并不太明白,袁行便道:“我等只听武军师之令,只不触怒齐王那两个班头就行了!”他说毕,众将大笑。他们皆明白房遗爱的心意,这一次是要自施其才,既要胜外战,也要胜内战,让两面心服口服!
唐俭微微点头,他在李靖处时总听李将军称赞这肖天飞是何等了得,今朝一看,却果然是玄机内藏,只是有一点他不解,他道:“若齐王不肯留五百人于静澜司呢?”他从来不会留余地的,这是他曾经深入敌方以死作间,太了解人性的阴暗了。
这一句话说出来,众将的眼晴又齐刷刷看着房遗爱。可房遗爱已收起图纸,他微笑地坐在位上:“他一定会给!”
这一天的夜一分一秒都过得很紧张,房遗爱只留下武惠,他将数个锦囊交在武惠手中。“房黑闼最想的是不让我参与此战,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武惠点了点头,他明白这一次的战之难。若是败了,东宫怕也难留静澜司了。但是房遗爱就是要赌,他真正要让一个人洗心革面,而这个人却是谁也想不到的!
房黑闼刚刚攻陷了最难打的恒州,将其刺史王公政被他逼得殉城自杀,房军一路开杀,直打到万寿原,再平州县。他听闻唐军又换帅来战,不由得心中一惊,问:“难道李世民又来了?”那探马急回:“不是,是齐王李元吉再来搦战!”
房黑闼一下子放心了,对左右笑道:李唐派个太子李建成来和某对打,本王亦不放在眼中,何况这个李元吉!
他决定连续进攻,夺城索地,这一次却是冲着昌乐来的。只要能拔掉这个地方,那就万事大吉。他绕过魏州,却是留了不少人马防范魏州突袭。他自率精兵五千,单挑李元吉的大军。
李思行即不着急出兵,他清点了一下人马,而陪他巡军的正是齐王府的宇文达,他眼角红赤,嘴边有涎液,一看就知道才喝了最烈的酒。李思行皱眉一下,却也不好多说,因为这家伙是越说越急,弄不好就出乱子的。他只道:“兵马有多少?”
掌书记,即军中负责文书之类的官员,忙来报:“本部兵马三千,静澜司之兵马亦到了二千五百人。”
“嗯?二千五百人?还有五百人呢?”李思行可是很明白他主子齐王的心思,这次先是要让肖天飞好看的。
那掌书记又翻了翻册子,皱眉道:“静澜司早一步到昌乐的,那五百人兵马已分散布置周边各县,若要集中号令怕是难了。”
宇文达一脚就将那掌书踢倒:“一个也不能少,将他们都召来,听我号令!”他正在这边发威,李思行却笑道:“区匹不过三千人马,哪里就能对付房军?我从来未与这静澜司打交道,但想来齐王是吃过他们的暗亏,太过于小心,反复审令让我们对付他们。”他表面上说得轻松,但这是为了消消宇文达的火,暂时没摸清静澜司的实力之前,他并不想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