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很快就坐了回去:“不过,我想这楚王即便是知道我们在此,他也不会选在此时找我们,他那头,还有要事待办。”
秦无逸点头道:“不错,那些车马已经离去。你我还有些时间应对。”李智云日夜兼程,到了樊城。
樊城县令已是衣冠正肃迎于府衙门前。
若是可以,他定然先行一步,上请罪折子,毕竟那么大的事情,就发生在樊城。
只不过,李智云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李智云下了马,冷眼扫过那县令,也不往府衙中去,只是开口道:“那铁矿一事,如今探查如何了?可有案宗?”
樊城县令抖着手将一应卷宗呈于李智云跟前,颤声道:“下官日夜焦心那铁矿一事,奈何前两日雨势过大,不论樊河边还是铁矿山,皆近不得人……”
李智云任那卷宗被托在眼前也不伸手去接,而是看向那县令道:“如此说来,你至今对铁矿近况如何一无所知?”
毕竟这雨,据报是今儿个白日里才停了。
“下官,下官该死!”县令不知自己该如何作答,只能“扑通”一声,跪于地上。
李智云一抬腿便是将他踢了个人仰马翻:“你脖子上的脑袋,只是本王暂时寄存于此的!”
“这么说来,樊河边的情况,你也未曾派人去探过?”
那樊河原本就要供水于铁矿开采,几十年下来一直如此,自然是经过一番细致安排的。
但是那口子还是开了!
这里头除天灾外,可还有人祸?
依着李智云的意思,这樊河堤坝自那一年溃堤被大修后,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脆弱而不堪一击?
即便是当初那场差点夷平了整个樊城的大洪水,也不过是淹了一个樊城而已,而与那铁矿,却是半点影响都没有的。
查看樊河?
这县令听在耳中,身体抖得更为厉害。
不过是河堤决口罢了,谁会想得那般仔细?
不过,他还是暗自斟酌了一番,这才斗着胆子开口:“王爷请放心,下官早已经派去府兵驻扎樊河岸边,日夜不歇,修复河堤。”
听着他的话,李智云猛地一顿:“派了府兵修复河堤?”
看着他脸上陡然高涨的怒意,县令的声音一下子小了下去:“下官也曾前往樊河边上,留意那决口处,可并无发现。”
“想不到我北凉臣子如今的本事,就只剩下了诡辩,好,真真是好得很!”
李智云怒极反笑,抬手一挥:“来人,樊城县令玩忽职守,致樊河决堤毁我北凉基业,着革职查办,立呈详情于陛下,以待圣裁!”
原本还心怀着侥幸的樊城县令,两眼一黑,“咕咚”一声,倒栽于地,如一条死狗般被倒拖了下去。
李智云停留在原地片刻,又再度将一人招了来,又将悬于腰侧的那枚刻有“楚”字样的玉佩解下,递到他手中:“请客人。”
那手下接过玉佩,一个纵身便不见了踪影。
……
“两位,我家主子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