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那弟子就要劳烦大师了!”
“韩大少爷千万不要客气,快快请坐!”
二人坐定之后,寺中住持识趣的退出到了禅房之外,并轻轻的关上了禅房大门,留下洪辩大师与房家玉二人。
就这样,内心烦闷的房家玉在见到了德高望重的洪辩大师之后,压抑在胸口的怒火一下子消散了一半。
而年年轻气盛的家玉心中剩下的那一半怒火能否在洪辩大师的开导之下被化解干净,年轻的韩家玉对沙西地区的局势又有何影响呢……
原来,寺庙的住持一听说韩家玉来到寺中,再结合吐蕃大军入驻南湖县,那么这个聪明的住持便猜到了韩家玉肯定是郁闷难解。
果不其然,在听说韩家玉心烦难解的时候,这位住持便想到要将韩家子弟介绍给刚来不久的雷音寺洪辩大师。
不出意料之外,洪辩大师与韩家玉一见如故相见恨晚,二人坐在蒲团之上,洪辩大师便低声问道:
“不知韩少爷为何事烦恼?”
“大师有所不知,吐蕃军队最近入驻南湖县并在此地设置县衙,带沙州太守府征收税粮,这些吐蕃人刚一到南湖县就狮子大开口。”
“居然要南湖县大户每家缴纳二十万斤粮食或者是一千六百两白银作为税粮。”
“殊不知我南湖县刚刚稳定不久,家父平素里又乐善好施,家中的积蓄根本难以支撑吐蕃人所提出的税粮标准。”
“为了我韩家数十口人的平安,家父将积攒多年的体己都搬出来了,可是?”
说到这里,韩家玉止住了,短短的一会儿时间,韩家玉就已经双眼通红,一个没忍住,泪水都差点下来了。洪辩大师见状,内心一阵酸楚,赶紧安慰道:
“令公的苦衷老衲何尝不能理解,只是不知韩少爷对此事是何看法?”
“大师明鉴,弟子对吐蕃人恨之入骨,怎愿意将父亲积攒多年的积蓄拿出来拱手让给吐蕃贼人。”
“况且,这笔钱粮捐赠给寺院可以帮助我沙西的穷苦百姓,送给吐蕃人可就如同石沉大海啊!”
“韩少爷的想法,老衲绝对是理解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如果韩家不拿出这笔钱粮,那么吐蕃人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为了趁火打劫,说不定吐蕃人会故技重施,对韩家不利!”
“哼,这帮挨千刀的吐蕃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可是弟子不愿当这刀俎之肉,还望大师能够指点弟子走出迷途!”
听了这话,洪辩大师面露难色,他知道:韩家子弟家玉必定已经劝说过自己的父亲,怎奈为了韩家数十口的身家性命,韩家家主果断的放弃了家玉的想法。
洪辩大师虽然理解韩家玉的想法,但是自己此番前来沙西就是为了稳定这些年轻子弟躁动的心。
因此在言语上,洪辩大师是不可能允许韩家玉有极端的想法,为了安抚韩家玉,洪辩大师沉声问道:
“韩大公子,你可知道吐蕃人为什么能够占据河西数十年?”
“大师这么一说,弟子倒也有几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