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还是按照老规矩,重大二十棍,如有再犯决不轻饶,明白么?”
听了安景的命令,身边的四名随从当即拖着小六子向茶社外走去,不远处传来了阵阵哀嚎,是小六子挨打时发出的惨叫之声。
房遗爱心有不忍,正要求情,安景摆了摆手,低声说道:
“这位好汉请坐,你想说什么我也都知道:可是我这西山镇能有今天全靠有一个大家都可以遵守的规矩来约束。”
“天小六子犯了错就该受到惩罚,谁也不能逃脱法的约束。莫贺掌柜,您说呢?”
“可汗言之有理,兄弟我实在是惭愧。”
话音刚落,莫贺自己找来了一条板凳趴在上面,对着身旁的几名兄弟大喝道:
“还愣着干什么,小六子今天犯了错受到了惩罚,难道我莫贺就没有责任么,我要求接受四十棍来弥补自己的过失,赶紧动手吧!”
身旁的几名随从眼看着趴在凳子上的莫贺,但是并不敢轻举妄动,而是将延伸游走在莫贺与安景之间,似乎在寻找可以执行的命令。
莫贺性子暴躁,看到自己手下的弟兄不服从自己的命令,随即怒斥道:
“你们连我的话都不听了么,让你们打你们就打,磨磨唧唧跟个娘们儿似得成何体统?”
“这、这?”
气氛一度陷入到尴尬,房遗爱缓缓起身,微笑道:
“莫贺大掌柜,你这又是何必呢,我们掌掴了小六子,心中已经不安,如此再把你牵扯进来,你让遗爱如何做人?”
“遗爱此言差矣,虽说我莫贺是为了自己的弟兄才与你们发生争执,可是我何尝没有私心,你还是不要说了,我诚心接受惩罚,决不让安景大爷为难!”
“这?”
房遗爱正要反驳,安景猛地站起身来,摆了摆手止住了房遗爱接下来的话语,朗声补充说道:
“遗爱,既然莫贺掌柜诚心接受惩罚,依我看还是成全他吧,要不他晚上绝对睡不着觉的。你们几个也别愣着了,赶紧动手吧!”
“是!”
话音刚落,两名随从举着小胳膊粗细的木棍走到莫贺的两侧站立,高举着手中的木棍重重的击打着莫贺。
木棍接触之时发出了皮开肉绽的声音,即便是莫贺这样的壮汉依然难以承受,但是莫贺仅仅发出了阵阵的闷哼声,而不是像小六子那般发出鬼哭狼嚎的叫声。
看着莫贺被不滚打的都已经流出了血水,殷红的鲜血顺着衣服渗透出来流到了地面之上。房遗爱心有不忍,低声恳求道:
“安景大爷,依我看还是算了吧,这样又何必呢?”
“哎,遗爱,你不明白的,我们锡山镇能有今天的成绩并不是我安景本人有多么的厉害,而是手下的这帮兄弟们个个都不含糊。”
“我锡山大营八百多人,若不是莫贺掌柜的识得大体,怎能发展到今天。”
“这么说来,即便是安景大爷您命令他们停下来,莫贺掌柜也未必会心安,反倒给掌柜的增加压力?”
“言之有理,小六子乃是我夫人的表弟,此人心肠并不坏,今日得罪了遗爱,我安景愿意代表手下的兄弟们向遗爱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