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没有保着此人?杀卫率,无疑是对东宫的**,想来他亦是不敢直接对敌我!”李建成在心中很是明白,却是不说。他听闻李渊不让多提此案,便点点头也不再多问。
“再者,不良教之教主白金珠野心甚大,更通过清风阁得到了突厥人的毒药,毒杀了别将褚天白,想利用朝廷之手灭了明圣堂,今也已伏法。臣亦有幸成为统领大唐不良帅的主脑,自当整顿武林,为太子殿下效力!”他再行叉手礼,心里却暗暗紧张。
“有此心就好。清风阁的突厥人毒药是怎么回事!”李建成前半句的语音还很平静,后半句语调突然抬高,一下子震动房遗爱。
作为当朝太子,他不会关心什么武林争斗,一小小秦王府别将的死也动不了他的心,当然收拾了褚遂良的义子褚天白,也是不错的。他亦知这些武林教门喳喳呼呼的八成都与地方官府有些什么暗中交易。
然,他没想到的是白金珠的手下很多女子早遍及长安烟花之地,其底层教门力量并不小,方能敢和清风阁谈条件。但此时,李建成更关心的是突厥与清风阁的关系!
房遗爱见李建成一下子拿住蛇之七寸,他马上跪下,道:“殿下,岂不知我神思迷乱之时,铸下的大错,亦是是受突厥之毒所害!而这其中,追杀我的人里自有清风阁之房梦莹!”
李建成早已得陆远城拿到有肖天飞当日所饮之迷情毒的酒壶,就是他从粟特商队手中得到的,而他也了解到这是突厥人暗放其中的。可是能将此毒混入东宫夜宴,这是何等本事?他倒要细细听听。
“你说!”李建成的手不再捻珠子了。
“清风阁房氏兄妹为父复仇,其中褚天白、长孙兴业、甚至网罗举子送与房玄龄等事皆是有所挂葛的,一步步收拾掉了秦王府的亲贵,可知其阴毒!因为微臣曾提出一些调整房文静在世之时之政策,比如《开皇历》等不同之谏议,太子曾重视拟议以奏圣人,他们亦认为微臣亦是对头。”
“却不知这都是出于公论,房文静自负才高,原是秦王的能臣,数与东宫对敌,臣岂能不为太子尽心,压其政势?于是他们亦利用了一些人,怕挂葛到清风阁,用了独有的突厥之毒迷情散。微臣本不知他们早就曾在这藏书阁里设毒,方渐渐迷情失心,方有了大错之事,给东宫丢了脸,臣有罪!”
房遗爱所说环环相扣,密不露风,竟将肖天飞与芙蓉的暖昧关系,说成了中毒症状,很巧妙地让李建成去掉疑心。
李建成不觉站起身来,他亦怕这阁中还有余毒,他知道房遗爱所指的大错是什么?这是他最恨肖天飞之处,亦曾知有杀手来藏书阁打斗,意在夺《混元真经》。
当然那杀手就是朱泽元,肖天飞之前的确是处处维护东宫之利益,更对付房文静这个大刺头多方设计,清风阁要对付他也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