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天黑,房遗爱一行在步胜的安排下来到了锡山大营最东侧的客房之中休息,此时的房遗爱满身酒气,言语之间已经出现了醉态,令李靖和尉迟恭二人开始了隐隐的担忧。
在李靖和尉迟恭的搀扶下,房遗爱来到了最尊贵的客房之中,佣人们收拾妥当,房遗爱一坐在了床上,而李靖和尉迟恭二人则呆立在原地。房遗爱红着脸,低声笑道:
“二位师傅莫非真以为我喝醉了?”
“不敢!”
“哈哈哈,我不这样做,怎能瞒不过刚才那个女中豪杰?”
很显然,李靖和尉迟恭并不明白房遗爱所为何意,只觉得房遗爱喝完那碗酒之后,言语之间便与寻常不同。
但是听了房遗爱刚才的那番话,二人觉得可能误解了房遗爱,这才追问道:
“公子的意思?”
“安景的夫人也就是那位陆荟,看起来波澜不惊必定与常人不同。”
“今日酒席之上,此人的眼神之中有一种令人难以捉摸的韵味在里面,推测到她与小六子的关系,我便料定陆荟一定会追究今天下午殴打小六子一事。”
“这么说,公子早就料定陆荟不会善罢甘休,才会趁着酒席上的觥筹交错向你**!”
“李大人一语道破天机,绝非我房遗爱得理不饶人,今日陆荟之举肯定与小六子的添油加醋有关,否则以陆荟的为人绝不可能如此的糊涂,不知将军以为如何?”
“今日酒席之上,老夫观察陆荟夫人的言谈举止,此人绝非是非不分,怎奈双眼已被蒙蔽,这才会对公子心存敌意。相信有安景从中斡旋,公子暂时不会有碍!”
“但愿如此!”
说话间,房遗爱微闭着双眼,经过整个白天的紧张经过,众人皆有一些倦意,李靖与尉迟恭不忍心打扰房遗爱休息,二人这才躬身行礼告退,静静地退出到房门之外。
此时的房遗爱开始回忆起今天白天与安景的对话,在房遗爱看来,安景虽然表现出对李唐的不满。
但是在内心深处,安景依然是一个可以争取的关键人物,思来想去好一阵,房遗爱这才翻身入睡。
李靖与尉迟恭一直等到房遗爱房内的烛光熄灭之后,这才低声招呼阿大与阿二等人过来,李靖比划了一阵,低声说道:
“公子今天饮酒过量,想必身体会有不适,你们今晚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照顾好公子,明白么?”
“将军您就请放心吧!照顾公子的任务就交给我们了,你们安心去睡吧!”
说吧,李靖与尉迟恭这才转身离去,不多会儿时间,房遗爱的房间之内便传来了重重的呼噜声。
另一边,安景正招呼早已经醉醺醺的夫人陆荟,夫妻二人共处一室,陆荟的脸上早已经不再是晚餐时分的那种和颜悦色,反而多了愤怒。
安景哪儿能不明白自己夫人这点儿小性子,随即轻轻地拍打着夫人的肩膀,轻声安慰道:
“夫人,你也累了,还是早点儿休息吧!”
“我陆荟嫁给你也已经有十年了吧,这十年之间,我陆荟自认为没有对不起你安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