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喜地说道:
“遗爱啊,你来了,这几日军务繁忙,一直没能好好感谢你!”
“将军言重了!”
“自打你我相识到现在,你不辞劳苦帮助我朝解决了很多问题。去年的龙虎隘大捷,前几日又击退悍匪王彪夺回军需物资,本官真不知道说什么感谢的话了!”
“将军一心为公,遗爱十分感佩!”
“哈哈哈,遗爱大义,国之大幸!”
“将军,遗爱有一句话实在难以启齿。”
“哦?遗爱啊,有话不妨直说!”
“遗爱自打离开长安,如今转眼过去了三年。家中父亲和兄长想必已经操碎了心,还请将军放行,遗爱这就准备带领族人返回长安!”
“这?”
听到这话,李绩面露难色,双手背在身后,在帅帐内来回的踱步。房遗爱眼看李绩不乐意,这才双手抱拳,脸色十分为难的请求道:
“将军,遗爱一介草民,今后实在难以帮你大忙,还望大人体谅我的一片苦心!”
“不,遗爱,你误会了,非本官不愿意放心,是本官确实有难言之隐啊!”
“哦?这么说来,这其中真有什么误会?”
“本官就实话实说了吧,当初太监王硕雷大人离开灵州之前,特别交代了本官,让我无论如何都要将你留下。”
“一旦你离开灵州,到时候王硕雷大人怪罪下来,本官吃罪不起啊,还请遗爱明白我的苦心啊!”
李绩说完这话,房遗爱一个趔趄后退了两步,浑身颤抖着如同雷击一般。李绩见状,赶紧上前扶住了遗爱,口中关切的问道:
“遗爱,实在不行,本官姑且违抗一次王公公的命令,放你等离开!”
“不,李大人,遗爱绝不可能让你为难。只是遗爱还有疑问,为何这个王大人要盯着我不放呢?”
“实话告诉你吧,当初王大人临行前还说了两个字。”
“哪两个字?”
“回鹘!”
李绩说完这两个字,房遗爱顿时虎躯一震,惊问道:
“当初回鹘派兵帮助王栽,可是如今他们并没有真正的参与到灵州的叛乱之中。以遗爱来看,这件事肯定还有待调查!”
“话虽如此,可是回鹘趁着大唐内乱陈兵边境,其心可诛啊!”
“去年派出去联络诺曷钵可汗的士兵至今还没有返回,不过照日子推算,早就应该到了才对。”
“我们虽然将灵州团团包围,可是本官依然担心灵州的局势会向另一个方向发展。”
“李大人的意思我明白,回鹘的军队虎视眈眈的盯着灵州,既不参与也没有撤退,那么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那就是等到灵州的战事一结束,他们会大举南下侵占灵州。”
“遗爱能明白这一点儿,本官就放心了!”
“好,如果没别的事情,遗爱这就告退!”
回到自己的营帐之后,李靖、荣询、来福等人全部都涌了上来。这一次,就算李绩让他们走,估计房遗爱也不会走了。
灵州的战事已经进入到了一个白热化的阶段,吐蕃、吐谷浑的联军在龙虎隘遭到重大打击,王栽的叛军声势一下子就打了一半的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