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失望、绝望、希望
绿树成荫、红花绽放,池塘碧水、亭阁掩映,后面几个高大的训练场馆整齐排列着,训练馆前巨大的斯韦思林杯、考比伦杯等奖杯的雕塑十分地醒目。
三个人满怀激动地向大门走去,迷妹似的眼神可以融化万物。
“站住!你们三儿小闺妮干吗哩?怎么老往里头走?”一声常山味儿十足的呵斥声如同炸雷一样惊醒三人,原来是守门的保安大爷。
凌慕卿和文静是外县人,一时间听不懂,蒙了。
舒沁是常山本地人,秒懂!知道遇到保安阻拦了,小姑娘嘴很甜,“大伯好,我们是常中的学生,今天是礼拜六,学校放假,歇着里,么事儿,就想来这儿看看乒乓球运动员们训练,叫俺们进去呗?”
凌慕卿和文静崇拜地望着舒沁,一脸崇拜,不停地附和点头。
“哦,常中的呀,好学生呀!天天上校儿挺累的,礼拜六也不好好歇着。”看门大爷听说她们是常中学生后,声音立即柔和了许多,可见常中在常山县人民心中的崇高地位,如同文明圣地和象牙圣塔。
“唉,这几天是封闭练呢,俺们头儿要求可严哩,夜隔儿(注:常山话,“昨天”的意思)他家亲戚来,都没让进去。你们三闺妮儿还是回校儿吧。”大爷右手摸着后脑勺,不好意思地解释着。
舒沁听罢,掏出口袋中的零食糖果,硬往大爷手中塞过去,“大伯,您就让俺们进去吧,一会会儿就出来,看一眼儿就行。”
“嫑、嫑(注:常山话,发“表”的音,“不”的意思),真哩不沾(注:“沾”,冀都话,“行”的意思)。到后儿(注:“到后儿”,常山话,“后天”的意思)他们得出国参加世乒赛,所以头儿要任何人不能打扰他们。”大爷连连摆手拒绝。
三个女孩彻底失望了,跟大爷告别。
当她们走到公交车站牌时,凌慕卿突然想到什么,转身和她们两个嘀咕了几句。三个人便沿着围墙走了一圈,不过,更加失望了,原来她们想找到另外一个门,哪怕是运送后勤物资和垃圾的小门看能否混进去。谁知这个基地就一个大门。
“我不走了。唉……”文静耍起了小女孩的性子,一屁股坐在了路牙儿上。
凌慕卿和舒沁也失望地一起儿坐下来,齐声叹气。
“嘀、嘀。”这时两声汽车喇叭声响起,三人扭头看向大门,一辆小客车从基地驶出,在三人看来,“骄傲”地“扬长而去”。
“真郁闷。”文静眼睛里闪出了“晶莹”。
舒沁好像想到了什么,莞尔一笑道:“咱们进不去,他们运动员总得出来吧,要不咱们就在这等着,运气好的话,总会看到他们出来的。”
三个女孩儿顿时精神一震,充满期待地在远离大门的地方等待。
一个小时,漫长地过去了,文静站起来,踱起步子。
两个小时,更加漫长地过去了,舒沁也站了起来。
三个小时,夜幕慢慢地、不慌不忙地“姗姗来迟”,三个人已经不知坐下站起、来回走了多少圈,腰酸腿疼。
华灯初上,将三个婀娜的身影映在马路上,被时常飞驰而过的车辆碾压的得碎碎点点。
她们绝望了,可怜兮兮地看着那不到两米高的围栏,像极了动物园里慵懒的孔雀们。
基地的围栏为上栏下墙结构,即一米左右的矮墙上面固定着手指粗的一列列形同古代铁枪的“长矛”,再横向焊接三排铁框。
凌慕卿看着围栏,眼神决绝,“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进去。”
“什么办法?”舒沁和文静重新燃起了希望,激动儿急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