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就快安全了!”
男人贴着她的耳边轻声安慰,可他不明白此时此地,他这样的动作无异于在热火!
沈白芷忍不住哼唧了一声,男人担心被外面的人发现他们踪迹,伸手捂住了她的小嘴。两个人挤在缝隙深处。
沈白芷被身后硌人的砖石刺地得骤然清醒。
她只想睁开眼,仔细地看清楚她救命恩人的模样,她很担心,药力发作,滔天巨浪似的疯狂会不会湮灭她的理智,看着他勾人的桃花眼,他因为紧张而抿紧的薄唇,她只觉得自己此刻像只色狼。
为了让自己舒服一些,沈白芷主动献上了樱唇,吻在男人下巴的胡茬上。
再睁眼的时候,沈白芷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土炕上,随着她身体微动,土炕噗噗地往下吊着渣。全身酸痛难耐,像是在提醒着她之前的经历。
这又是什么地方?沈白芷努力回想着之前的遭遇,记忆却在和男人一起挤在一处狭小缝隙之后戛然而止。
她正满头雾水,熟悉的男人一身补丁破衣从没有门的门洞端着带着豁口的粗陶碗迈步进来。
下意识地,她伸手卷过炕上盖着的破棉絮,蜷缩到角落里警惕地看过去。
可随即,她又暗暗责备自己,想她在现代可是个风光无限的人物,现在怎么怂巴巴的像个怂狗子?
“谢谢你,昨晚从天而降帮了我大忙,你要多少钱,要多少银子,等我有钱了立马给你。”沈白芷微微抬起下巴,努力不怂。
林京墨看她那副样子,忍不住扑哧一笑,冰山似的脸刹那间像被春风化成了一滩柔水。
沈白芷下意识地捂住了砰砰乱跳的小心心,脸上染上了红晕,身为一个化妆师,对美的追求是她不懈的目标。
这么想想,和这么个男人睡了,似乎也没那么让她难过?
沈白芷努力想着该如何开口解开这尴尬相对的气氛,就听到外面一声厉喝:
“沈白芷你个贱妇,老娘今天不把你送去祠堂烧了,老娘就跟你姓。”
原来是她那便宜婆母找上门来非要跟她姓,做出那样的缺德事儿还想先发制人?
沈白芷一身战意沸腾,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痛了,她翻身跳下炕,在屋里四处看了看,抄起地上的一根烧火棍就往外冲。
可转念一想,她又冷静下来,让她嘴上开撕她一个能打好几个,可动起手来却正相反。
在男人有些戏谑的目光中,她讪讪一笑,又将烧火棍扔了回去。
刚刚跳下炕有些太急了,她竟没注意到自己身上到底怎么样,此时后知后觉地扫了一眼,这才发现她身上已经整整齐齐的穿了一身打了补丁却浆洗得干干净净的旧衣服。
外面便宜婆婆的叫骂声越来越响,她已来不及去细想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匆匆对男人说道:
“这是我的事,你别乱掺和。”
男人已经救她性命了,对她有大恩,这古人男女大防严重,据说有染的两个人都要被火给烧了,她不想连累旁人丢了性命。
一看她出来,夏阿嬷的叫骂声骤然停下,冲过来就要撕扯她的头发。
头发可是她的心肝宝贝儿,怎么见个人就想扯她头发?头发招他们惹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