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京墨问道:“那瓶子是何时丢的,当时都有谁在铺子里,你可记得?”
“当时,”沈白芷回忆道:“当时我在铺子里施妆,那日徐里长前来生事,我便为他施妆来着,他走之后,我便说要收学徒,教人施妆。”
人多手杂,她也分不出是谁拿走了这瓶子。
“徐里长?”林京墨开口道,这徐里长他一直不报什么好感,从他的举止来看,此人便是睚眦必报的小人,绝非善类。
沈白芷有些不敢相信的开口道:“他会为了栽赃我去害一条人命?那可是个活生生的人啊!”
林京墨开口道:“倒也不是不可能,我们并不了解此人,防人之心不可无。你还知道些甚么,统统告与我。”
沈白芷便将自己所知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与了林京墨,这事情表面上看着十分顺其自然,实际上却漏洞百出。
林京墨想了想说道:“这事情还是有些破绽,待我寻了,救你出来。”
沈白芷点了点头,对林京墨说道:“我能依靠的,便只剩下你了,林京墨,还希望你能查明真相,帮我讨个公道。”
“我定是会的,”林京墨坚定的点了点头说道。随即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问沈白芷道:“娘子,他们可对你用了刑?”
“不曾,”沈白芷摇摇头道:“这县太爷虽说是个无能之辈,但心地好歹不坏,不曾严刑逼供与我。”
叹了口气,沈白芷脑中多了个想法,立刻拉住了林京墨的袖子,“你若是不怕的话,帮我去查探查探他的尸首,看看可能发现什么端倪。”
林京墨点了点头道:“倒是个法子,既然不曾对你动刑,我便可放了心了,娘子,先委屈你在此呆一段日子,待我查明真相,便接你出来。”
“嗯,”沈白芷望着林京墨,点了点头。
林京墨开口道:“娘子,这狱卒也是私自放我进来,如今时辰不早了,我也该走了。下次我查着什么,在来告诉你。”
“我晓得了,”沈白芷说道:“你先回去吧,路上留心些。”
“娘子放心。”说着,林京墨便戴上了帽子,低着头出了去。
沈白芷望着林京墨离去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
她不知这林京墨费心尽力的救她,究竟是为了他二人之间的情意,还是为了他某些需要达到的目的。
沈白芷摇了摇脑袋,罢了罢了,这事情不需在想了,先将眼前的麻烦解决了再说。
那狱卒见了林京墨出来,笑道:“你小子倒是个识趣的,果然呆了片刻便出来了。”
林京墨将衣裳脱了下来递与那狱卒道:“自然是不敢给哥哥添麻烦的,日后还要多多仰仗哥哥照拂。”
说着,林京墨又从口袋里掏出来些许银子对那狱卒说道:“还望哥哥多照顾照顾我娘子,她一个女人家,受不得苦。”
那狱卒也是头一次见着这么大方的人,眉开眼笑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你且放心便是。”
“有劳哥哥,”林京墨开口道。二人拜别后,林京墨便回了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