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锦这家伙,也是个秀才公,他与林京墨同岁,月份上稍长了些。
按照星座学来说,他是双子座的,确实很精分。
在红鱼面前他是风花雪月,吟诗作对,到了沈白芷和林京墨的面前,洗手做羹汤,还会做木匠,雕工更是一等一的好。
为了留在这里,他还特意给沈白芷雕刻出一对儿银镯子,送给他们两个祝福他们龙凤呈祥。
“这家伙,到底有多少钱?”
这是沈白芷最好奇的地方,好像张锦的钱永远都花不完。也根本不在意钱财这种身外之物。
“他的身份怕是不简单,夫人,他可能是个贵人。”
贵人?
这个贵人应该跟命里学说的贵人还是有些区别,林京墨的意思是他的出身可能并不频繁。
“你怎么看出来的?”
林京墨越来越神秘了,以前还觉得林员外就是他背后的靠山,可是现在看一看绝非如此,因为林京墨无意中提起,张锦身上的熏香还有他里衣的花纹。
他说:“他熏的香是龙涎香,这香名贵且不易得,而且沾衣不退,三月犹在。”
沈白芷听得一愣一愣的,她可是个现代人,她不是没见过龙涎香,可现在是在古代,而且是个乡下,身边的人特别淡然的对她谈论起龙涎香,不但提起,而且很确认。
“若非名门望族决不能有,他如今虽然是一身布衣,可里衣确是雪缎,这材料便是难得,制成里衣更显尊贵。这东西去年产量很少,只进贡到宫里。”
沈白芷听得有些呆愣,这些该是他知道的么?
不过她不打算傻傻的问出来,她打算继续听他分析。“罩着外衣的时候几乎闻不出来,可是褪下外袍,这味道便藏不住了。”
林京墨仍旧在给沈白芷分析,他完全没看出沈白芷此刻正在观察的其实是林京墨。
或者是,他对沈白芷的无条件信任。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沈白芷只问了这一个问题,林京墨立刻闭嘴了。言多必失,就是说他呢。
“你不是说,你出身没落贵族,小时候家里就穷的叮当响了,把你扔到远方亲戚家中,学习武艺,后来又供你考科举。后来他们都死了全家就剩你一个了?”
林京墨当初编造的瞎话,也不知道有几句是真的,至少现在来看,大部分都是假的。
“这事儿,以后再说。”
林京墨现在就靠一个拖字保命。沈白芷也不逼迫他,立刻改了风向,她就这点最识趣,你若不想说我必然不逼你,可你不出真心,也休想听我的真意。
“那你的意思?这张锦还是宫里出来的贵人?”
林京墨摇头,不敢在说太多。沈白芷也不瞎猜,“瞧他那个样子,就是个憨货,不知道是那个王爷家的傻儿子,说不定是皇子呢。”
林京墨踟蹰着不肯开口,沈白芷便用手上的红色樱花粉在他脸上摸了一把。
“你别怕,就算他真的是皇子我也不会抛弃你的。乖!”
假装很善良的摸了摸他的左边脸,然后瘪着嘴,沾了沾明黄色的妆粉摸了摸他右侧的脸颊。
“毕竟,你最可爱了嘛!”
沈白芷让出了身后的镜子,笑嘻嘻的从林京墨面前跑掉了,出了门立刻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