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州看着车里面坐着的张锦,对着孙瑶便吐了一口唾沫,
“瑶瑶,你对我这么狠心原来是找到了新男人啊,你还真是水性杨花,跟了我还要跟别人,你可真够贱的。”
若是旁人,孙瑶一定会换个方向就走了,可是秦州,她每天晚上做梦都恨不得掐死他的人,如今在看到他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而且他不知悔改,仍旧对她恶语相向,孙瑶心里的火一下被激发了,看着孙掌柜剧烈起伏的胸膛,却根本张不开嘴跟他争辩,孙瑶觉得自己的心都在滴血。
自从出了秦州的事情以后,她一日比一日自责,她家因为她败落,她爹因她受人侮辱,如今不都被跟她背井离乡,就算这样秦州还不肯放过她。
“我说这位兄台,看你也是读书人,难道你不知道孙瑶是被人玩剩下的破鞋么?哈哈,这绿帽子戴着可爽?”
张锦可是风月场里面出来的人,岂会被这样两句话激怒,相反,他掀开了帘子,看了看秦州。
“只有吃不到的,才会一直追着,你若真对她弃之敝履何必还苦苦相逼,这位仁兄,大家都读圣人言,望你不要丢了身份,弃了脸面,那可就真是遗臭万年了。”
张锦帮着拍了拍孙掌柜的后背,他平时是个不愿意多管闲事的人,可是他也没见过这般死皮赖脸的读书人。
“张公子,实在抱歉,让您跟着受了委屈,我这就去跟他说清楚。”
张锦压住了孙瑶的袖子。“孙姑娘,还是清心,莫要听路边狗吠,他这样堵你就是因为不甘心来气你的,若你真的生气就是上了他的当了。既然咱们要走便走。”
低头瞧见孙掌柜气愤难平,不断咳嗽的模样,也算是发了善心。
安慰他们说道:“不与智者争高低,不与小人论短长。他是疯狗,你既知道何必与他一般见识。”
孙瑶知道张锦是在帮她,便让王伯绕路,不跟他们在争辩。
秦州这人实在是泼皮无赖,跟着王大还有其他几个泼皮,见到他们要走,不顾什么规矩了。一人一边拉住了麻绳和马车。
叫嚣着,“孙瑶,你陪我们兄弟几个乐一乐我们就放你们出去,否则,你们休想走了。”
简直欺人太甚!
孙瑶听了这话,差点喷出一口老血,就连一贯君子风范的张锦听了这话也下意思的攥紧了拳头。
孙掌柜扶着车门挣扎着坐起来,一把推开,对着秦州吐出一口老痰,和着血和着痛。
孙瑶赶紧扶住了孙掌柜,眼看他的脸色一点点的灰白下来。
孙瑶吓得浑身颤抖,只知道喊爹却完全不知道怎么办了。
张锦扶住了,孙掌柜,按压在他的人中,想要将他就回来,可是孙掌柜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按压人中也没有任何作用。
孙瑶试探了下孙掌柜的鼻息,发现孙掌柜没了气息,她一下便怔住了。
眼圈越来越红,看着他爹,扑过去,抱住。
“爹,是女儿害了您,女儿害了您!”
张锦刚要说话,孙瑶已经推开了车门跳了出去,她手中捏着一把匕首,直直地奔向秦州。这就是要跟他玉石俱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