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灵心深呼一口气,还是将心里的疑问问出口,“你跟他重归于好了?”
听到战灵心这么问,楚幸想起这几日来的事情,脸颊微红,点了点头,“是的,娘亲,我跟延修他重新在一起了……”
“是真的……”
战灵心喃喃一句,脸上的神色更.加奇怪。
楚幸侧过眸望着她,见她是这副模样,心里一紧,握住她的手,“娘亲,我跟延修经历了很多事情,分分合合,仇恨,痛苦,快乐,幸福都经历过,这一次,我总算看清自己的心,不想再欺骗自己了,我想跟他在一起,今后都不想再分开!”
这一番话,楚幸说得无比坚定,是的,这一次,她下定决心,真的不想再与战延修分开。
战灵心也看着她,眼眸里尽是复杂的神色,另一只手反握她的手,“幸儿,娘亲不是要阻止你们在一起,可是……你应该知道的,战老夫人她并不会同意你们俩在一起,战老夫人如此憎恨我们,加上我们不辞而别,估计会更.生气。你们之间若真的要在一起,恐怕还需要经历更多的磨难,这些,你都承受得住吗?”
楚幸抿着嘴,只是沉默了一会,再次坚定道,“不管是什么事情,不管是谁要分开我们,我都决定跟他同进退,不离不弃,而我也相信延修,相信这一次我们能走到最后。”
“我答应你。”
战延修的声音突然从外面传来,目光灼.灼地看着楚幸。
看着走进来的他,楚幸愣了愣,顿时面红耳赤起来,战延修什么时候进来的?刚才她说的话他全部都听到了?
战灵心也是愣了一下,转过头看着战延修,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没说出口。
战延修直径朝楚幸那边走去,旁若无人地抱着她,温和问,“今天感觉如何?吃了早膳了?”
被他抱着,楚幸更.加害羞,感觉全身都在发烫,不同于生病的那种发烫,是那种火辣辣的感觉,尤其是战延修看着她的那双眸,目光.灼..热。
“好很多了,也用了早膳。”楚幸垂下头,小声回道。
战延修满意地点头,“那就好。”
说完,战延修转过眸看向战灵心,沉声道,“我跟幸儿已经决定要重新开始,就不会再改变主意,至于刚才说的那些事,都交给我,我会处理好。”
战灵心愣愣地点头,不知为何,这些话从战延修口中说出来,竟然会有如此大的威信力,让人生不出一丝怀疑。
“延修,幸儿,你们两人的事我知道的并不多,也不知道你们之间经历过什么,但既然你们决定要决定在一起,那我当然会支.持。幸儿能幸福比一切都重要,若是她愿意相信你,重新接受你,那我也跟她一样,选择相信你,希望你能真心对她。”
说着,战灵心站起身,走到他们跟前,牵起他们的手,放在一起,“延修,幸儿就交给你了。”
“放心交给我吧。”战延修道。
楚幸眼睛微微湿润,心里满是感动,不管是战延修,还是战灵心,都让她感到暖心,感动地都说不出话。
战灵心笑着看着她,“幸儿,无论什么时候,娘亲都陪伴你,支.持你。”
“娘亲……”楚幸无语凝噎,松开战延修的手,紧紧将她抱住,“谢谢你,娘亲!”
“傻孩子,我们母女之间不用这么客气。”战灵心抬手帮她拭擦流下来的泪水。
中午,战延修有事出去一趟,直到很晚才回来。
战灵心这一天都留在墨云殿陪着楚幸,经过这两日的休息,楚幸的病基本康复了,脸色渐渐粉润。
外面白天气温高,太阳猛烈,她没有到外面,免得这病刚好又晒中暑,直到傍晚太阳落下,气温降下去,才到庭院里走一走。
差不多两日没出来,从殿房里出来,呼吸新鲜的空气,楚幸伸了伸懒腰,感觉更.舒服了。
果然还是外面更.舒服。
战灵心看着她一脸享.受的样子,也笑了起来,“这几天晚上天气都很好,出来走走,挺.不错的。”
“嗯嗯。”楚幸点头,搂着她的手臂,“娘亲,我们走吧。”
……
皇宫里,乾坤殿。
君昊然和程望两人都不可置信地看着战延修,良久都没说出话。
君昊然更.是夸张地伸手揉了揉耳朵,直直盯着战延修,“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次。”
战延修淡定地喝了口茶,再次言道,“我要娶楚幸。”
这一次,君昊然和程望总算是听清楚,不再认为自己听错了。
“你是认真的?”君昊然问。
“嗯。”战延修应道,“现在来通知你们。”
程望问,“什么时候?日子定了吗?”
战延修说,“没有,日子还没定,也还没跟楚幸说。”
闻言,君昊然一脸不解,“你没跟楚幸说?你要娶她怎么不先跟她说一声,你就不怕她不同意,而且,我觉得……”
君昊然正说着,程望伸出一手抓住他,示意他别再说下去。
战延修不以为然,嘴角勾着笑,“她不会不同意的。”
看着他这模样,君昊然打了个冷颤,这是在跟他们秀恩爱?
“啧啧,反正不管如何,你决定的事谁都无法阻止,我们除了祝福,也没什么说,也不需要我们做什么吧。”
战延修挑了挑眉,“不,你们能做的还挺多的。”
“什么?”君昊然瘪了瘪嘴,“难不成你还要让我亲自看着你们成亲。”
战延修笑了笑,道,“倒不是这样,而是请你下一道圣旨,送到南安国。”
听到战延修这么说,君昊然总算是明白过来,现在楚幸的身份不一样了,她不再是臻国的战俘,而是南安国的乐阳公主,战延修要迎娶她,自然得经过南安国的皇帝同意。
想到这,君昊然再次瘪嘴,“行,我当然会成全你们,现在立即写下圣旨,派人送去。”
“谢谢。”战延修收起笑容,认真道。
“不客气。”君昊然说,“这算是和亲吧,这样一来,对君临国还是南安国来说都是好事,两国之间的关系也更.密切了。”
战延修抿着嘴,没有应,他要娶楚幸,可不是为了两国,而只是,这个人是她,他只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