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漫长的等待,查尔终于带着一名灰衣男子来到奥尔良村,在医生到来前这期间,格雷又帮老杰克进一步处理了伤口,防止他的伤情恶化。
在经过灰衣男子一个小时的专业化处理后,老杰克的状态比之前好了很多,不过还是没有苏醒。灰衣医生交代了要注意的事项,和留下一些药物便匆匆离开了,毕竟奥尔胡斯的城门在晚上十二点就关闭了。
格雷与查尔婉拒了中年妇女的留宿请求,两人蹲在老杰克的屋子门外,查尔开口道:医生说老杰克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明天早上就能醒来。明天早上就能知道皮克被害的线索了。“格雷叹了口气,他在皮尔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他现在十分理解老杰克的心情,那种失去至亲的痛苦。这就是格雷为什么会为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出手,只是为了平复心中的那股被勾起的剧痛。
已经日升半天了,老杰克才苏醒过来。然而很可惜,经过格雷的一番询问,老杰克给出的线索也仅限于那几个小混混。关于皮克平时是否招惹过什么人,老杰克坚决否定,皮尔不是那种会主动招惹麻烦的人,而且平时为人开朗乐观。唯一的好消息是老杰克还认得那几个小混混的模样,看来一切线索都指向一点。
老杰克当然认得两人,当问起帮忙的缘由时,格雷与查尔相视一望,格雷开口道;那日我们正准备坐船离开,发现隔壁船有一位很像皮尔的少年被人抓上船,不过,我们不敢确定。在下船购买补给品的时候,我想买两份西瓜上船,却发现老先生没有开摊。之后,稍作调查,发现皮克居然真的失踪了,那个被抓上船的少年大概就是皮克。我们想调查是谁将皮克抓上船的。“格雷的谎言,只是想为老杰克留下一份生的希望。
听到皮克还活着的消息,老杰克大喜,但是老杰克警惕道:“小兄弟为什么会对我的孙子如此上心?”格雷坦声道:“因为我和皮克有着相同的遭遇,我的父亲也是死于战场上,而且帮助百姓也是我们军人的天职。”格雷说完,在包袱里拿出自己的军章。老杰克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过的话有些不妥,别人尽心尽力的帮助你,自己却怀疑别人,老杰克充满歉意道:“对不起,皮克的失踪让我有些紧张过头了。格雷轻笑道:“没事,我能理解。”
格雷准备等老杰克修养一段时间后,再带他进城寻找那几个小混混,但是老杰克却摇了摇头,坚持从床上起来。老杰克眼神坚定道:“早点找到那几个家伙,早点寻回我的孙子。”
格雷正扶着老杰克准备进城去,塔莱斯克这时却从外面进来,查尔疑惑道:“你怎么找到这来了?”塔莱斯克指了指旁边的小黑狗,安东尼冷哼道:“明明是自己动用了灵魂感知,非要说是我。”当然,安东尼的牢骚落在格雷几人耳中只是几声狗吠。
查尔又问道:“西瓜卖完了吗?”塔莱斯克骄傲道:“当然,也不看看我诺克是谁,想当年……”表面上滔滔不绝的长篇大论,其实内心的独白是:“难道要老子告诉你,老子把西瓜全吃了,自己掏的腰包给那农村大妈?”
格雷将查尔拉到一旁,皱眉道:“诺克好歹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你就不能态度好点吗?”查尔笑道:“你放心,这小子不会在意的,那晚我们两已经在酒桌上交流过人生了,他跟我关系不好,我还不跟他这么说话呢。”
格雷不耐道:“行了,行了。赶紧上路把事办了。”格雷将老杰克扶至马上,谁知格雷的那头白马烈得很,跳来跳去,差点将老杰克甩下去,查尔赶紧将白马安抚。
格雷来到马头面前,“老伙计,我知道你很委屈,但是你如果不乖乖听话的话,今晚我们只好吃马肉了。”格雷说完再释放出些许的煞气,白马终于不再反抗。一旁的安东尼,不屑道:“这个家伙,感情是个畜生,他都用这招。”刚说完,安东尼感觉哪里不对。
格雷等人听不懂,可不代表塔莱斯克听不懂,塔莱斯克笑道:“你终于承认你是畜生了?”安东尼大怒,破口大骂。但是落在格雷等人耳里,仍然是狗吠。塔莱斯克看着安东尼在那边无能狂怒,大笑不已
见塔莱斯克在逗小黑狗玩个不停,格雷清了清嗓子,“啊哼,诺克你能先去将卖瓜的钱给大妈吗?”
塔莱斯克心里冷笑道:“老子可是堂堂的魔界恶魔,不叫你给本大爷**就不错了,居然给吩咐我做事!”心里威风凛凛,表面却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当然了。”
在等待塔莱斯克的过程,安东尼有些百无聊赖,随手将旁边的一只虫子打死。这一幕落在格雷眼里,格雷顿时醒悟,“虫子的死亡大部分可能是死于天敌,可是也可能会被小黑狗这种毫无关联的生物杀死。皮克的死可能不是因为仇家,而是对方的身份够高,对皮克就如同对待虫子般的杀死。杀死一只虫子,没有人会在意一只虫子是怎么死的,所以格雷等人才无从下手。”
不过,格雷转念一想,已经锁定了大概的范围,“对方留下了尸体,又叫人殴打老杰克,这种破绽百出的手法不会出自奥尔胡斯的大人物之手,极有可能是某个家族不谙世事的公子哥杀了皮克。这既符合高身份,又符合那破绽百出的杀人手法。”
格雷将查尔拉到一旁,交流了想法,查尔一拍脑袋,“就目前的线索看来,你的这种想法有极大种可能性。看来找到那几名混混便离真相不远了。”
大概五分钟的时间,塔莱斯克终于归来,一行人踏上前往奥尔胡斯寻找真相的坦途,这一次,格雷定要杀人者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