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玉央去过很多国家,西方思想开放,当众接吻不是稀奇的事——中国人讲究动之以情,止乎于礼,国外不一样,男女之间爱了就会亲嘴。
初初时,傅玉央会觉得这种事,真是羞人,可见惯了,也就平常心视之了,只是,她从没与人这般亲近过。
母亲说过的,女孩子当洁身自好,而她觉得,这种亲密,若不是那人真得了她的心,她绝计不会让那人轻薄了自己半分。
今日,她却叫这个有婚约的男人给夺了初吻,虽然,他是她未来的丈夫,可这是一个她准备退货的丈夫,怎么可以如此轻贱她?
可发生的那一刻,她竟没有第一时间推开他……
脑子是空白的,唇被他占去,那热烈的吸吮,搅乱了她正常的思绪,那浓烈的酒香侵略着她的嗅觉,莫名就将她醉倒了,认知一下全断了片,等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被他吻了,心下又羞又恼,伸手“啪”地就给了一记耳光……
清脆,响亮。
在这寂静的暮色中,显得无比的清晰。
也拉回了靳劭飏的心神。
他放开她,看到她气急败坏地直叫:“靳劭飏,你把我当什么了?放开我……”
傅玉央想推开他。
他却将她的双手扣在头顶,体内的酒劲催化着心头那已然压制不住的渴望,他露着灼灼的誓在必得的目光,吼了过去:“我把你当女人了,我想要的女人……”
对,他想要她的。
是理智在控制他的感情,因为那不是他该发展下去的——不管她再如何优秀,如何聪慧,如何懂他的心思,他都不能要。因为,他有他的使命在,有他的婚约在,他得按照事先计划好的路有条不紊地走下去。
可是,在了解了自己的心思之后,他克制了一整天,却还是情难自禁。
傅玉央心头异常震惊,难以置信地望着他。
那一刻,她以为自己幻听了。
“苏毓,别走了好不好……留在我身边好不好……”
四眸相对,他轻轻地请求着——放下所有骄傲,但为自己努力争取着。
“你,喜欢我?”
她涩涩地问。
他的喉节滚动着,无比郑重地点头,两个肯定的字眼自唇间跳出来,“喜欢。”
“喜欢我什么?”
“喜欢你料事如神,喜欢你笑得没心没肺,喜欢你骑马时的狂野,喜欢你踢球时的活力,喜欢你把我看得透透的……”
这是他第一次向女孩子表露心迹。
不懂情爱的他,不知道要怎样才能搏得心爱之人的喜欢,所以,他说得有点紧张。
傅玉央没有因为他的表白而迷乱了心志,她很清楚,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随即,她哼笑了一声,一字一顿地反问:“靳劭飏,你忘了吗?你是有婚约的人。你现在向我求爱,这是想将我置于何地?外室?姨太太?还是你准备主动向傅家请求退婚,然后娶我?我看,你是喝醉了,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吧……”
这人身上浓浓的酒味在提醒她,现在的他,神志并不清楚。
“放开我。”
她挣扎。
他却将她压得更紧了。
“如果我为你退婚,你会嫁给我吗?”
这突然迸出来的话,让她惊瞪直了眼。
不会,当然不会,你都退婚了,我还嫁你,开什么玩笑……
这一刻,她忽意识到,绝对不能让他知道:她就是他未婚妻,否则,这个男人只怕再也不可能放过她了。
“啊……”
这人疯狂的男人,倏地又一个翻身,让她压在了他身上,并紧紧地抱住了她,闭眼喃喃道:“苏毓,我不想放你走,绝不放你走……我要定你了……我要定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