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玉央这也是没办法,光听那声音,她就知道叫靳劭飏的是夏侯渊身边的胡副官,是她的老熟人——刚刚,她上大号时,小菊急匆匆跑来对她说:“怎么办?表少爷来了……”
她吓了一跳,赶紧让关山和小菊一个个先溜出去,要是被这小霸王逮到,她的身份就穿帮了,到时,她的戏还怎么演下去?要是让靳劭飏知道她就是他未婚妻,那还得了。
躲,必须躲。
结果,关山和小菊倒是躲出去了,她却被靳劭飏堵住了。
眼见得躲无地方躲,她只能往靳劭飏怀里钻,一定得把脸藏起来,千万千万不能让胡副官瞧见,这要是惊动了楼上的夏侯渊,那她就水深火热了。
“你干嘛?”
走了一下神的靳劭飏,很快找回理智,继而提起手掌终抚上了那一头毛茸茸的黑亮短发,那手感还真是不同一般的柔软,柔得他那是心头一荡,心下暗叹:女人,还真像是水做的,身子软不说,连头发也软得不可思议。
原本,他想拎着她的短发,将她那脸给拎起来,可竟下不去手对她动粗,只低低问了一句。
她抵死不抬头,唧唧呜呜一句,含糊不清,鼻子里闻到得全是他身上那淡淡的薄荷味,还有他刚刚吃了牛排所散发出来的黑胡椒味,她的双手牢牢抱住了他,手臂上有力地感受到了他身材的精健。
她也是等这么抱了,才发现这是多少的不合时宜。
他是男人,她是女人。
哦,Mygod,用中国人的传统思想来看,这太吃亏了。
全怪这该死的胡副官,不跟着夏侯渊上楼,追着别人瞎跑什么呀,害得她不经大脑思考,就白白奉献了自己的处女抱,太亏了,真是太亏了。
她发觉自己的脸孔在发烫起来,心中极为懊丧……
虽说,她的思想很开明,但是她还没开明到随随便便抱别人,还是个男人——在人际交往中,她还是很注意保护自己的,这般不清不楚的和他一再的亲近,她心里的滋味真是怪死了……
“靳二少,原来……原来你好男风啊……”
胡副官惊愕的低呼。
靳劭飏差点趔倒,夏侯渊的副官是不是视力有问题?
不过,转眼想到他也曾误认她是男子,而现在怀里的她,没让人看到脸,只能看到一身男人装,会被这么认为是男人,也情有可原。
“滚……”
沉声一喝,语气极不耐烦。
傅玉央呢,本在郁闷,因为这一来一去两句对话,不觉乐了,险些笑出来。
胡副官绝对是个识趣之人,马上急步退开,他心下明白:像靳二少这样有地位的人,自然不想让外头人知道他喜欢得是男人,被撞破,自然恼火。
傅玉央在确定那人走远了之后,才猛地推开了靳劭飏,遂从后门逃也似地逃了出去,秀美的唇角全是笑。
嗯,她感受到了,刚刚他被误会时,很生气,那句“滚”严厉的不得了。
出后门,是一个花园,花木扶疏,春意浓浓,花香飘浮,有鸟雀在婉啭清啼,清幽中透着丝丝凉意……
她自顾自往前奔跑,直跑到没有人的地方,才回过了头,却看到靳劭飏不紧不慢地跟着,脸色阴晴不定的,还在恼火?
她却看大笑起来……
“靳二少,原来……原来你好男风……哈哈哈……”
眸光四溢,贝齿轻咬红唇间,她笑得前俯后仰,放肆之极。
那笑声就像银铃,又好似珠落玉盘,格外清脆好听,在那显得格外幽静的林子里,层层落开时,能轻易感染他人,抹去人心上的云霾,叫人感受到最纯萃的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