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玉央觉得他这话说得实在暧~昧,当即反驳道:“我哪对你感兴趣了?帮你只是因为你是修远的二哥?”
“可你却用这件事,在交换我帮你办另外一件事。说穿了,你就是为我而来的。既然你目的不纯,又怎么能怪我对你调查在后?
隔着花桌,他高大的身形将光线遮了去,让她感受到了一种很不舒服的压迫感,那眼神更是逼露着浓浓的掠夺色彩。
傅玉央咬牙对视过去,不作任何解释,只道:“哎,火车要开了,你这是想跟我们一起离开平城吗?”
“大上海我许久没去了,去去也好。”
他的目光落到了桌面,手伸过去,想看看她在写什么。
“啪”,她狠狠就打了一记:“随随便便翻别人的东西,靳二少,这样是不是太没礼貌了?”
靳劭飏看着自己挨了打的手,愣了愣。
儿时玩劣,他没少挨父亲揍,常跪祠堂,自十六岁上了战场立了军功,从此再没有人敢打他一下,今天,却被这个未来的“弟媳妇”给打了,打得还特别重,手上一阵发麻,这小女子,怎么这么野蛮暴力,全无半点斯文秀气。
他盯着她看,心下想:算了,大男人不和小女子斤斤计较,嘴上则问得语气咄咄:“神神秘秘,你这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别废话,你来所为何事?”
她按着那纸,防贼似的防着他,戒心很重。
“白天你说要帮我查案,晚上却悄悄离开,请问苏小姐,你的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
他收回了手,近距离细看,发现她的肌肤真是白净,就像上等的羊脂玉,细致地不可思议,看得他都恨不得伸手摸一把了。
呃,这想法,太不应该了。
他连忙摒弃。
“你不会是觉得我想落跑吧……”
傅玉央实在看不懂他,因为这事才跑来,不应该啊!
“就算我落跑了,你靳二少应该也有本事把这事查清楚的,时间迟早的问题而已,这么冷的晚上,二少至于要追过来?”
“我是正好也要去上海。”
“你去上海做什么?”
“你去做什么,我就去做什么。”一顿,又道:“据说,上海教会医院的罗伯特教授并不好请,我想去看看你怎么请动他跑一趟江北?”
一句道破引来她一惊,不过,也就那么一惊,继而哼笑了一下,“南方滟还真是对你死心踏地,这才查出这么一点小消息,一边给我通风报信,另一边就捅给了你,看样子她真的很想在你面前立功啊……”
她坐下,执茶盏,斯斯文文得喝茶,那举止是极为有教养的。
单从这一点,靳劭飏就能断定,她家境不富即贵,与此同时,心下则在惊叹她的善于联想。
“南方滟说不久之前,她五弟曾在上海教会医院看过病,但是病历上的记录被撕了。苏小姐,你想通过罗伯特证明什么?”
“证明他命不久矣,这是南方顼会自杀的原因之一。二少,这个回答,你满不满意……”
她也没藏着掖着,直接道明。
靳劭飏扯了扯唇角,心下觉得有意思极了,“你是怎么看出来的?他得的又是什么病?为什么你看了一眼尸首就得出了这样一个自杀的结论?”
“停,等我把所有证据全收集了,再来解释行吗?我是个懒人,不太喜欢凡事叙述两遍,二少,您瞧,天色不早,我该歇了。要是没睡好,我明天就没力气干活,就会影响案子的进程。这应该不是你希望看到的吧……”
她想把他扫地出门。
他却趁她不注意,将桌上的纸笺给抽了去。
“喂,你干嘛?还我……”
傅玉央一呆,起身去抢,却被地上的行李包绊了一下,直勾勾往他怀里扑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