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海身后,明小姐、老夏、小环被绑了一个结实押了下来,看到大厅里坐着的靳劭飏时,他们一个个露出了就像遇到了鬼一样的惊悚之色。
“说来听听,他们在楼上玩了什么把戏?”
靳劭飏坐得威势十足,收尽温存的脸孔,散发着冰凉的气息,就连声音也变得肃杀。
傅玉央忍不住瞄了一眼:现在的他,很有一方骁将的气势——如此的他,才是那个传说中的靳二少:睿智,多谋,制敌于先,心存诡道。
“点了合~欢散,掺了软筋香,安排了出浴美人,伪造了通敌的文件,自然是想毁了二少您的名声,陷我们江北于不仁不义……”
顾海回答着,还好二少有先见之名,否则,还真有可能栽在他们手上。
傅玉央听着,暗吸了一口冷气,心下对这种肮脏的手段,真是恶心之极:大舅舅怎么能干这种不入流的龌龊事啊?
靳劭飏冷冷一笑,“就他们三个吗?其他人呢?”
“都已经被管制。”顾海回答。
“你才是……靳劭飏?”明小姐深深地打量着眼神冰冷、面色咄咄逼人的靳劭飏,又瞄了两眼坐得无比优雅的傅玉央,心下惊怪不已,“那刚刚楼上那人是谁?”
很明显,这是两个人。
楼上那人穿的是西装,而楼下这个穿的是素袍。这素袍和傅玉央身上的旗袍是同一种颜色。都是大户人家只有在重孝里才会穿的素服。
傅玉央听得那是一头雾水。
靳劭飏眼神幽冷,并不作答,只吩咐道:“顾海,把人押回去,好好审一审,我倒想看看是谁指使的。”
“是。”顾海答应着,转而望了望门外,一门之隔,记者们都在张望,“可二少,那些记者你打算怎么应付?”
“你带人从后门走。记者我来处理。”
“是。”顾海一挥手:“带走。”
隐卫们押着人向后门走去。
待他们走了之后,靳劭飏才唤了一声:“把记者放进来。”
守在门口的隐卫应了一声“是”,随即开了大门,对外放话道:“记者朋友们,二少有请。”
似潮水一般,记者们涌了进来,安静的大厅内,全是凌乱的脚步声。
闪光灯下,靳劭飏和傅玉央坐得从容,神情皆淡定,而记者们则争先恐后地询问起来:
“请问靳二少,您深夜带人来此所为何事?”
“请问靳二少,您和傅小姐是约好的来此,还是您在这里私会,傅小姐刻意来捉奸的?”
“请问傅小姐,您对傅夫人给您安排的婚事,有什么不满的吗?”
“请问傅小姐,听说您和靳二少婚前从没见过面,作为一个新派女性,对于这种盲婚哑嫁,您真的能接受吗?”
“请问靳二少,傅小姐,我们接到消息,这里会爆出大新闻,难道二位想要离婚吗?”
靳劭飏暗暗皱了一下眉头,虽说大众都有八卦心理,但是,他们问得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问题啊!
“请问靳二少,对于江南江北的安稳和平,您有什么想法?”
“请问靳二少,关于巷山的归属,江北抱的是什么态度?”
“傅小姐,听说您一直在游学,请问您对掌管华夏国际,稳定大江南北的经济有什么良策?”
这几个问题还像话一点。
靳劭飏站了起来,继而转头冲身边的妻子伸出了手,傅玉央瞄以一眼,扶其手跟着站起,十指相缠,就这样双双站在所有记者面前,素衣白裳,却有一种脱尘出俗的清雅之气扑面而来。
记者们看着,都觉得这二人,天造地设,般配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