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向发展?真人的想象力真的很丰富,姬某人不及,还望赐教。”姬元朗话语里的冰冷没有了,自己的优势被燕别秋几句话分析的荡然无存,不得不虚心求教了。
姬元朗这样的人燕别秋很喜欢,识时务,看得清形势,什么时候该硬,什么时候该软,火候掌握的恰到好处。
“不错,如果这真的和鬼谷子有什么关联的话,墓室的横向发展应该不会错了,生前没能完成的宏愿,如果能在死后完成的话,也算是一种成功。”燕别秋分析道。
“那盒子里的玉石有可能也是假的?”姬元朗努力的脑补了当时的情形,似乎真的有些地方很古怪。
“极有可能,你们只不过是闯过了精巧的机括关而已,是想告诉后来人,墓室很凶险,珍惜生命为好,外部的主墓室就是来蒙蔽人的。”燕别秋说道。
听了燕别秋的分析,姬元朗越来越觉得有道理。
刘国辉的心里早就乐开了花,本来以为就剩下一些盆盆罐罐,白走一遭了,谁成想还有后手,好东西都在里面,还没有被开发,想想都激动的憋不住尿。
等他找了个避风了地方解完手,他们二人已经说到了合纵连横。
这个自己知道,好像是一位高人的战术策略,不过都是历史,他们闲谈这些对自己的发财计划没有一点阻碍,犯不着听。
傍晚的时候,他们的行程过半,也正好来到了约定的地点,本来还紧张的姬元朗,对于重新认知之后,反而有些放松。
王胖子为了显示自己的能力,一路上扛着狮子和众人一起行走,有好几次别人都想帮忙,被他拒绝了。
天色将黑,冬季的干柴随处可见,不一会儿已经垒的和小山一样高,王胖子手指一搓,火苗应声而起,得意的朝正在风里打火的众人翘了翘下巴。
崇拜的眼神从四面八方投过来,他显得更加得意。
洗剥,掏内脏,去除肥肉,都使自己亲力亲为,刚好附近有一汪泉水,吐了一口唾沫四散而开,就知道这水里没有毒性,把狮子放进水里,洗的没有一点血迹才罢手。
放在火上,噼里啪啦的乱响,王胖子显得更高兴了。
拿出自备的调料,隔一会就会撒在还没有烤焦的部分,香味渐渐的变得香飘四溢。
人们不自觉的围拢了过去,外围站岗放哨的几个人都忍不住探着头往这边瞅,舌头舔一舔干裂的嘴唇,然后把生出来的口水咽进肚子里。
狮子的肉很难烤,足足一个时辰之后,王胖子才扛着两只狮子的大腿朝燕别秋走了过来,一只塞给了燕别秋,另一只自己吃的香甜。
就看见姬元朗做在燕别秋的身边,不自觉的躲开了,他可不想看着那副死人脸进食。
姬元朗早有手下把肉送到跟前,面罩都没有摘,随意隔着下帘吃了两口,就不停的咳嗽,手下找来了一瓶矿泉水,喝了一口,才止住。
“真人相信长生不老和起死回生之说么?”姬元朗进食完毕,说道。
“以前不相信,现在我宁愿相信这是存在的。”
通过和姬元朗的对话,发现这个人没有什么坏心眼,本质也不坏,本真人的自我称谓也换成了我。
“看来真人和我的目的有些相似,我是为了自己,你是为了家人,真人是伟大,要被人传唱,我是自私,要背上挖祖坟的恶名了。”
姬元朗说的有些悲凉。
“伟大于自私本就一线之隔,凭己心做事就好,不要理会那些留言蜚语,不值当。”
燕别秋安慰道。
“真人胸襟自然开阔,我不及三分,如若哪日我们能成为朋友,定当一醉方休。”
姬元朗对于燕别秋的了解只是通过别人,现在聚在一起聊了聊,发现这个小子真的不简单,有了结交的打算。
“来日方长就是一句空话,我们先过了这关再说吧,如果我们推理的正确的话,里面不一定会有什么凶神恶煞等着我们呢,有命出来才能一醉方休不是么?”
燕别秋机智的回应了姬元朗的邀请,既不答应,也不拒绝。
“真人说的有理,是我考虑的不周全。”
之后众人便相继睡去,警戒的任务自然交给了那些雇佣兵。
雇佣兵非常的敬业,忠诚度相当于古代的家臣,只不过家臣世代受恩,而雇佣军就是一锤子买卖,也不排除有买断的可能,那就要看雇佣军的实力而言了。
刘国辉的手下绝对不会一直干下去,风险太大,虽说价钱很高,但是没命花,也是一种苦恼。
而姬元朗这种世家就不存在这样的烦恼,做他的买断家臣,最好不过了。
除了王胖子雷打不动的呼噜声之外,还算平静,只有小股野羊经过,被警戒的雇佣军给远远的赶走了。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
第二天一抹黑的时候,一行人来到了古墓的外围。
燕别秋和王胖子自然不需要火把的照亮,就能看清事物,而他们不行,进入古墓就不会有光亮,必须依靠火把才能前进。
稍作休整,讲清了古墓里可能遇到的危险,一行人在姬元朗的带领下进入了古墓。
姬元朗已经来过一回,地形相对熟悉,再说了,这里的机关几乎被废,没有什么危险,眼下进入主墓室才是关键,要是再没有什么出入口的话,那玉石一定是真的,到时候,让燕别秋拿下来他们共同分享,各取所需,岂不快哉?
各怀心事,导致的结果就比较复杂,不过目的相同,所产生的麻烦就会少很多,凶险之地需要的是团结,如果起了内讧,燕别秋想都不会想就会把挑事的人碎尸万段。
这是他的底线,谁都不能触碰。
一路上新死的人散落了很多,姬元朗很凝重,后来的雇佣军心里多少能受到一些影响,但是看家主都走在前面,想来没有什么危险,也就不再多想,跟着走就行,万一发生了危险,转头跑就是了。
就在这时,甬道里传出来一股阴风,吹在身上打了一个激灵。
“不好,有人进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