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与青璃合作,必然知道她的最终目的。
青璃初见他时,就知道了他的心思,比人界帝王的尊位他更想要的其实是可以不老不死的至上法术。
仙界他回不去了,伯奕说的后世福报他更是不屑,连这一世他都掌握不住,还谈什么百年之后。青璃的到来却给了他希望,投靠被唤醒的魔族是他能达成所想的最佳选择。
他对这个莫名其妙不知从哪里蹦出来的母亲着实有些讨厌,但又不得不依靠她,他佩服她的胆识谋略与狠毒。
当他看着青璃一步步地施行计划,知道了个中的细节,连棋君这种“老魔头”都被她算计,又不仅感到胆寒。
他知道青璃对伯芷毫无感情,母子间也没有相依相伴。所以,他于她更多的是暂时可以给予帮助的人,根本不是什么骨肉相连的亲子。无限好文在晋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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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伯弈闭关前,无忧一直以为,两人就如戏文所言,衣衫半褪,他坐在她的身后,温热的掌心轻抵着她的背脊,他缓缓运功,头上不时地冒出几缕白烟。
无忧幻想过二人间的情意绵绵,幻想着能一窥他的香肩美肌,惦念着与他的肌*肤之*亲,虽说这亲以伯奕的行事做派必然会隔着一层里衣,但聊胜于无啊,故而,她很有些期待。
幻想总是太美,她还没有欣赏到眼前的美色,就被伯奕念的静心诀弄得引魂入定了。所幸,她早就留了心,在坚定地想要保持清醒的意念里慢慢催动着意识地苏醒。
漏壶里的水一点点地流出,壶中精巧的木箭在不知不觉中渐渐地下沉。意识逐渐找回了,脑海里浮现着伯奕入定的模样,屋子里太过安静,以至于她急促的心跳声显得格外地清晰。
她的身子不敢动,只悄悄地将眼睛虚了条缝,头慢慢地仰起来,自那条缝隙里终于看到了伯奕的轮廓。
看到了看到了,无忧兴奋地暗想,美人不愧是美人,即便看得模糊都会让人激动不已。
偷看没被发现,她又将眼睛睁大些,伯奕那张完美无瑕的脸近在眼前,近道能看得见纤长羽睫根根分明。
先时的新奇与兴奋过去,瞧着他的目光自火辣变得温情,无忧就这样痴痴地一直盯着他,忧伤开始堆积,她仿佛找到了心底深处的一道印记,又好似要从这一刻起将他深深地画在心里,不,他已经在她的心中了不是吗?
无忧从来不知道看一个人会看道落泪,当泪水滴落在白皙柔软的手上,她才发现,原来伯弈与她坐得这样的近,是为了让二人的手腕紧贴在一起。
她忽略了自己与伯弈紧贴处的伤,皱眉看着伯弈左右腕上的那道并不算大的口子,那伤口格外的刺眼,格外的让她心疼,他一定要用这种方式来净化她体内所谓的邪气吗?
伯弈手上的口子实在太碍眼了,他这样完美的人怎能有缺憾呢,无忧突然想起灿星今早给她的疗伤圣药。当时,灿星说她太过好动难免磕碰,若女孩子留了疤就会变丑八怪了,还说那药多么有灵效,无论是什么伤口抹一抹就会立刻愈合如常。晋江原创首发,谢谢支持。
眼珠子转了转,无忧心虚地仔细地看了伯弈一眼,确定他魂识入定没有知觉,她默念咒语,手虽然不敢动,但隔空取物这样的法术对实在太容易了,药瓶子从她怀里飞出,她以眼神控制瓶口开启,褐色的粉末洒了出来。
无忧大吃一惊,这瓶子里装的药怎么是粉末呢,不该是丹丸吗?那粉沫子沾了伯弈一身,无忧心里着急,又念动驭风咒,想将那些讨厌的东西从伯弈身上吹走,不想反倒把他们吹进了伯弈的鼻子里。
完了完了,她看到伯弈皱了鼻头,又皱了眉毛,他的脸也变得绯红,他要生气了吗?是啊,他该生气的,他好心为她,她却不停地在作弄他,他必然会生气呀。
他的睫毛动了,他真的要醒了,她的身子抖索了一下,她害怕即将到来的显见的怒火,更怕他们好不容易走近的关系因此而疏远。
怒火没有来,她看到在他嘴角晕开的一抹炫目笑容,看到他猛然睁开的眼睛里流动出的如水柔情,往日里那对若神山雪水般圣洁的黑眸变成了勾魂摄魄瑰丽无比的紫眸,额间突显的印记若浅红的新蕊带了许多的妖艳,他的唇微微地开启,似欲语还休又似有多少动情的话将将说出。
无忧只觉被勾走了魂儿,全然地沉醉在他多情火热的眸光中,她的心要跳出心房了,她的脸红得若火烧一般,他们腕腕相连的地方变得滚烫。
“到我怀里来。”绵绵的情意在他若星辰大海般的眸子里流淌,他略带沙哑的声音是这世间最厉害的媚药,让她失去了所思所想,她听话地依从地将身子微倾,顺势里偎进了他的怀里。
他的肩膀好宽,他的胸膛好暖,无忧的心如被无数的猫爪儿挠过一般。他的呼吸因她的到来变得粗沉,他的紫眸因她的暗香变得深邃,他用脸摩挲着她的秀发,他温润的唇瓣落在了她的额头、她的发间、她的耳畔,他的吻顺着女子的娇喘一路往下。无限好文在晋江。
无忧终于明白为何世人总说女子是水,因为此时的她在伯弈的怀里所有的力气都化为了虚无,一身根骨彻底融化了,软若云朵轻若流水的身子渴望着他更加热烈地深入地爱意。
他似乎知道她的渴求,或许是他自己的渴求,他的唇在她的身上热烈地追逐探索。可是,他那修长而优美的手指仍然答扣在她的腕上,即便情动,他仍没让二人血水相连的地方分开。
她渴望更多的爱,渴望着自己也不知道的东西,混沌意识中,她低声呢喃:“昊君,爱我……”
伯弈的吻顿在了她的雪肤上,他的眼里闪过一抹讶异与沉痛。过去的一切无比的清晰,混沌初开,天地无灵,只有神,太昊与凤纪,相伴相依;混沌之地,生死无望,只有爱,伯弈与无忧,不离不弃。
二十八支封神针在伯弈的穴位里膨胀肆虐,他的师父月执子留下的封印因他的真情真欲而失了效力,他身体的痛苦如翻江倒海而来,合着他心里的抽痛让他瞬间溢出了心血。
沉醉在激情与火热里的无忧闻到了血腥的味道,胸前冰凉粘稠的血液让她蓦然清醒,此时失去知觉的伯弈向她身上倒去,将她压倒在冰凉的地面。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无忧心急如焚,但他的身体又重又沉,她不敢使力怕推重了伤到他。
她如热锅上的蚂蚁尝试着直起身子。她没有发现,数枚黑红的蛇形暗器自房梁射来,嗖嗖地没入了伯弈的背脊。
紧接着,跃下十名身着黑衣的武士,黑色兜帽下露着半张没有轮廓的脸,他们手中所执的钩剑带着森冷的寒意,泛着幽幽的绿光。
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没发出半点的声响,十柄钩剑同时出手朝背对他们的昏死的伯弈砍下。
钩剑下一片血肉模糊,而让他们畏怕的那个女人还在这个男人的身*下傻傻地享受着男女的鱼*水之*欢。如此不成器的女人,幸好他们选择了公子。
轻易得手,十名武士想看一眼,正想悄然离开,头顶处却飘来一个声音道:“喂,你们出来害人也不伪装一下?可叹啊可叹,这冥界的武士厉害是厉害,却没啥江湖经验。”
武士们同时抬头,疑惑地看向头顶。梁上,一个面若冠玉的翩翩少年郎正叉着腰笑嘻嘻地看着他们。
武士们担心地看了看地上,被伯弈压着的冥女怎么还没反应?她应该听到了这个少年的话呀?
来不及多想,那少年已从房梁上跃了下来。武士们目露凶光,十柄钩剑再度架在了一起,作势要发起一波猛攻。
少年轻声道:“别忙动手啊,我可是顶顶的大好人,我来就是要好心地提醒你们,想杀他的人不少,但得手的暂时还没有。”晋江原创首发,谢谢支持。
少年说完,身子一闪便不见了踪影。武士们正感错愕,就在美少年方才站的地方,突然又冒出了十名身着道袍的美人。
深蓝的道袍无袖极短,短得刚刚好能盖住美人们的娇臀。武士们哪看过这些风光,一个个张口结舌地抬头看着梁上掩不住的春*色。
只见是风儿吹、道袍飘,数条白花花的长腿和那羞答答的若隐若现的芳草溪林呈现眼前。
哐当声大作,十柄威风凛凛、杀意横陈的钩剑散了一地,静谧中只听到了一片大口的吞咽声和粗喘声。
屋子里,佳人们美目顾盼,武士们心猿意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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