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感觉身体里似乎沉睡着某种力量,但却无法唤醒…”
站在云泽比特高原干裂的土地上,孙悟空苦恼地皱着眉头,向叶成请教自身的状态:“那就是超级赛亚人的力量吗?”
“不错。”
叶成缓缓地点了点头,故作高深:“看来你已经摸索到了变身的边缘,只差临门一脚。想要成为超级赛亚人,愤怒不过是催化剂,打磨到极致的肉体力量与内心的平和,才是真正的原料啊。”
这是叶成结合自身现有的武道经验,贯通记忆中整部龙珠的剧情后,反复思考所得出的答案。
“我觉得如今的身体似乎已经锻炼到了极限。”孙悟空的脸上带着一丝不解:“而哪怕内心充满了愤怒,战斗时的我,也可以保持天空般的寂静,内心的平和完全不是问题。”
说到这里,孙悟空摊开双手,一脸无奈地望着叶成:“我想不明白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是愤怒。”
叶成言之凿凿的回答,让孙悟空微微一愣,旋即怔然道:“已经足够愤怒了啊…我想不出还能有什么事情更能让我愤怒了…”
听孙悟空如此说,叶成不由十分好奇:“所以,你的愤怒是什么?”
“当然是在娜美克星上了…”孙悟空言语之间带上了几分唏嘘:“被弗利萨杀死的那一瞬间,是我一生中最为愤怒的时刻,我好不甘心就那样失败,琪琪、悟饭、还有伙伴们都在那里,等着我变身成超级赛亚人打败强敌,我却被杀掉了,那一刻好不甘心,好愤怒,好想再站起来与弗利萨作战…”
“但你心中的不甘,远远大于愤怒,因为你知道还有我,觉得我不会打无把握之仗,一定藏有后手,一定会来收拾残局,对不对?”
叶成冷不丁的话语,让孙悟空愕然半晌后,挠着头嘿嘿笑了起来:“叶成你好聪明,连我心里想的都能知道呢。话虽然这样说,可我当时确实十分愤怒的。”
“这样的愤怒远远不够的…”叶成摇了摇头,郑重地道:“想要打破身体的极限,唤醒那沉睡的巨人,所需要的,必然是超出极限的愤怒。”
“超出极限的愤怒?”孙悟空瞪大眼睛,咋舌不已:“那得发生多么可怕的事情,才能产生那样的愤怒…”
“你若是相信我,我可以让你体验一下那种愤怒…”叶成诚意满满的话语,却把孙悟空吓了一跳:“叶成你…你要做什么?可别乱来啊…”
见孙悟空瞬间满脸的紧张,叶成十分无辜地道:“只是催眠而已,悟空你在想什么?”
“催…催眠?你说的是催眠啊…”
孙悟空当即长舒了一口气,表示没问题:
“叶成你那么相信我,我当然也相信你了。”
很快,他便按照叶成的要求,全身心地放松,将心灵打开,接受了叶成的催眠。
“你与弗利萨在战斗,琪琪与悟饭他们放心不下,过来找你,却被弗利萨发现了,他的指尖射出了死亡光线,穿透了琪琪的额头…”
叶成用缓慢而深沉地语言对孙悟空循循善诱,尽量描摹着细节,让他逐渐沉浸在了想象的画面中。
渐渐地,孙悟空的鼻息开始加重,双拳紧握,浑身肌肉膨起,双目之中泛起阵阵杀气,良久,叶成的声音停止了。
“还是不够啊…”
那令人痛苦而愤怒的场景消失,清醒过来的孙悟空心头却泛起了一丝疑惑:
难道连自己最亲密的人死亡所产生的愤怒,也算不上极致的愤怒吗?所谓超越极限的愤怒,在世上真的存在吗?
对于孙悟空的表现,叶成却是毫不意外,所谓成也龙珠,败也龙珠,在明知可以使用龙珠令横死之人复活的情况下,哪怕是最为亲密之人身死,所造成的愤怒也难以称得上达到极限。
毕竟,死亡,并非永别,希望仍在,重逢亦可期…
不过,这也远非叶成最后的杀手锏。
面对孙悟空的疑惑,只见叶成云淡风轻地道:“这一次只是测试,看来效果还不错,既然如此,我们接下来就要动真格了。”
“动真格?”
孙悟空惊诧地道:“琪琪和悟饭都死掉了,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愤怒的?”
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叶成并未直接回答孙悟空的问题,而是用动作宣告了第二次催眠的开始。
孙悟空只能再次将全身放松,将身体和心灵的主导权交于叶成手中。
旋即,又一次相同的场景描述开始了,怒意渐渐在孙悟空的脸上聚集,但似乎没有上一次来得强烈。
掌控着这一切的叶成毫无一丝气馁之色,仍旧用那仿佛从天外飘来的旁白描摹着孙悟空脑海中的世界…
“克林不放心琪琪和悟饭,跟在他们身后追了出来…”
……
“悟饭和琪琪被杀死后,弗利萨邪恶而冷酷的眼睛,盯上了不远处的克林…”
“不!!!克林快跑!!!”
孙悟空的面容霍然狰狞起来,瞳孔骤缩,一抹戾气浮现。
叶成的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旁白依旧飘忽不定地道:“弗利萨用超能力将克林定在了空中,令他全身动弹不得,脸上充满了惊恐,只能大声呼喊着你的名字…”
“可惜,弗利萨太强大了,他击退了你,对着你得意地笑了笑,然后便发动了超能力,将克林炸成了灰烬,连一根毫毛都没有留下来…克林已经用龙珠复活过一次,这一次,他彻底地死亡了,你再也见不到他了…”
“不!!!克林!!!!啊!!!弗利萨!!!我要你死!!!”孙悟空的怒吼响彻云霄,情绪激动之下,他已控制不住自身的气息,整个云泽比特高地仿佛发生了十级地震一般颤抖起来…
叶成的催眠仍在继续…
“你最好的朋友死了,你心中悲伤极了,愤怒极了,但你知道,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更不是缅怀的时候,弗利萨非常强大,想要报仇,你只有成为超级赛亚人。你需要冷静下来,冷静地去观察,冷静地去战斗,那熊熊的怒火仍旧在燃烧,它终将吞噬对手,点亮整个世界…”
“嗬嗬啊啊啊!!!”
终于,伴着一声大喝,那仿佛要碎裂整个世界的震动停止了,万物归于寂静。
叶成身前,一道闪烁着耀眼金芒的身影傲然而立,散发着倔强与不屈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