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r?an w?e?n .ranwen`”
说到半中间,嬴斐叹了一口气,其望着徐庶的目光里充满了无奈。左手一伸将桌上的茶杯端起来,一饮而尽,道。
“凉州刺史府,缺少一个萧何。”
此时此刻,距离天下大乱已经越发逼近,以前还能够凑合的凉州刺史府,其,根本不能再将就。
文武数量严重失衡,导致整个凉州刺史府政令不畅通。特别是,文官之中没有像徐庶郭嘉一般的大才来挑大梁。
这是嬴斐的短板,以前虽也存在,却被徐庶一力分担,显得不太明显。如今徐庶领兵于一方,更加的将这个问题凸显了出来。
“萧何?”
闻言,徐庶微微一愣,随之神色大变,其望着嬴斐,道:“整个大汉王朝也仅有一个萧何,仓促之间,只怕难寻也。”
萧何乃汉初三杰之一,大汉王朝的第一任丞相。这样的大才,千古无二,又岂是轻易可得之辈。
迎着徐庶的目光,嬴斐微微一笑,其并未再接口。他心里清楚,承平年间也许没有,但是这个汉末却未必。
荀,蒋琬,诸葛亮......
这些人每一个都有萧何之才,而且其经过了史的检验。心里的念头闪过,嬴斐望着徐庶,道。
“此事关乎重大,对于凉州刺史府,更是举足轻重。斐决定,不日南下荆襄寻访蒋琬,以任长史。”
“届时,兄长便可专心为帅,领兵征战于一方。”
望向徐庶的目光,微微一闪。嬴斐不得不承认,徐庶其人当真是一个天纵奇才,半路出家,其,都能取得别人一辈子都无法取得的成就。
然,在这个世界上,任何天才都不是完美的,徐庶亦不能例外。
在嬴斐眼中,徐庶就是一个全才。其是一个一流的统帅,二流谋士,三流的治国之才。
当然了,这一切都是按照最顶尖的人才而划分。但,就算徐庶的治国之才乃三流,然,其治一国不足,担任一州刺史却足以。
“不可。”
出乎意料之外,徐庶摇头拒绝了。闻言,嬴斐神色一顿,心里微微有些不解,其眼中疑惑顿生。
察觉到嬴斐的眼神变化,徐庶眸子一闪,道:“斐弟,今时不同往日,如今汝贵为西域大都护,凉州刺史,冠军侯,一人肩负凉州安危。”
“正所谓,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汝,作为一地刺史,一军主帅,岂可擅离。”
徐庶的态度十分坚决,任凭嬴斐如何言说,其都摇头拒绝。徐庶太清楚不过,如今的嬴斐,根本就处于风口浪尖。
整个天下之中,想要杀嬴斐的人太多了。一旦其跨出凉州,没有了魏武卒等大军的护持,生命将会得到威胁。
更何况凉州刺史府,仅靠嬴斐一人的威望维系,一旦其生出意外,这个势力必将在短时间内土崩瓦解。
一旦嬴斐遇刺身亡,结局根本就可以预见,凉州刺史府几乎就会在瞬间,将成为群雄的盘中餐,任由其瓜分吞并。
“哈哈……”
看到徐庶神色之中的担忧,嬴斐莞尔一笑,道:“兄长,汝熟读百家着作,自是清楚君择臣,臣亦择君之理。”
“但凡大才,其性格古怪皆有傲气。更何况争霸,不仅是军力,经济实力的比拼,更是人才的比拼。”
“为了凉州,为了霸业,这一趟荆襄之行,斐势在必行。”
……
“唿。”
……
嬴斐的一番话,令徐庶哑口无言,纵使其有心反对,却找不到一点借口。嬴斐说的不错,君择臣,臣亦择君。
特别是拥有萧何之才的人,这种有惊天之才的人,必将更为难以归附。眸子里精光连闪,徐庶,道。
“斐弟欲行,为兄当随之!”
……
“不可。”
看着徐庶,嬴斐轻轻的摇了摇头。其望着徐庶,神色变得极其认真,一字一句,道:“此番斐南下荆襄,凉州之地,需人镇守。”
“奉孝虽有惊天之智,却擅长于谋略。领三军总帅,坐镇凉州,统帅文武,此事非兄长不可。”
顿了一下,嬴斐望着徐庶,道:“至于南下荆襄,斐领五十铁鹰锐士以及铁剑死士即可。”
……
“驾。”
一扬马鞭,嬴斐纵马而出,这一次南下荆襄,是其谋划已久,仔细思考之后的决定。
袁绍至渤海郡,预示着曹操进献七星宝刀不远矣。诸侯讨董,嬴斐是一定会参加的。是以,这一次南下荆襄,必须要在短时间内结束。
……
寻访蒋琬,以补不足!
……
“奉孝,汝以为主公逐鹿,其功几何?”
嬴字帅旗在风中招展,发出猎猎声响。城墙上,徐庶与郭嘉两个人并肩而立。徐庶望着嬴斐离去的背影,道。
“哈哈……”
轻笑一声,郭嘉眸子微闪,其望着逐渐清晰的官道,凝声,道:“元直,汝小觑了主公。”
“主公虽不及我等年长,然,其眼光独到,所虑极其深远,其胸中自有沟壑。纵观其一路扶摇直上,皆于险中求胜也。”
“更何况,其坐拥凉州之地,拥兵十数万。凉州虽荒凉,却可暂作根基之地,纵观天下,主公其胜一也。”
“十数万百战精锐,遍观整个天下,除了董卓之外,天下无人能及。只要主公此次南下荆襄,达成目的。假以时日,必成也!”
……
这是两个人第一次,开诚布公的交谈。徐庶听到郭嘉之言,眼中精光闪烁,他不得不承认,郭嘉所言极其有理。
……
郭嘉瞥了一眼徐庶,眼中疑惑不解。其实在想不通,嬴斐为何要舍近求远。放着荀不用,却南下寻找一个不知名的人。
自幼相处,令郭嘉对于荀之才,极其的认可。郭嘉认为,整个天下只有荀一个人,称得上是萧何之才。
“唿。”
深深的吐出一口气,郭嘉眼中疑惑消散,随之露出深深的震撼。
“外戚。”
轻轻吐出这两个字,郭嘉的神色几乎就在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其望着南方,在心里呢喃,道。
“主公,汝好深的心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