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中的闹剧收场,众人也没有了继续吃喝的兴致,浅谈之后,袁绍等人就提出了告辞。火然??? ?文 .ranwen`
对于此,嬴斐早就有所预料,故而没有挽留。虽然天然居开业第一天就发生了这类大事,却也阴差阳错的完成了嬴斐的目的。
大厅血溅落,剑指袁术这件事是包不住的。也没有人愿意去包,经过在场者七嘴八舌的添加,发酵,嬴斐相信明日一早,不仅是自己就连天然居也会声名鹊起。
看着曹操等人离去,嬴斐看了一眼战战兢兢的孙德仁等人,眸子里闪过一抹复杂。这件事好坏参半,甚至于坏的比好的多。
若是有的选择,嬴斐实在不想这么早就对上袁术。曾几何时,嬴斐对于自己的定位是做一个渔翁,做一个黄雀。
此刻与袁术对上,实则是将嬴斐推向了风口浪尖,先有静夜思震动京华,后来蔡府七步成诗惊了天下,如今又剑指袁家嫡子。
短短三日之内,嬴斐在洛阳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虽然名声大是好事,但是嬴斐却总觉得那里不对劲。
太过锋芒毕露了,或者说嬴斐太急了。正如徐庶说嬴斐练剑一般,太心急了。嬴斐的功利心太重,重到没有了一颗平常心。
“呼!”
扶在门框架上,任凉风吹过,带来一丝清冷平息着嬴斐滚烫躁动的心。等到所有人都走后,嬴斐终于有所察觉。
“公子,该吃饭了!”
孙德仁亲自跑来叫嬴斐吃饭,态度语言里多了一丝真心诚意。作为阅人无数的掌柜,他自然有无数种办法将今日的事情消泯。
他不相信嬴斐不知道或者不懂,通过观察他知道刚开始嬴斐虽脸色铁青,却没有流露出杀机。只是后来,袁术欺人太甚。
一个肯为自己下属出头的东家,自然是值得效死力的。嬴斐看到了孙德仁眼里的那一丝明显的感激,心里的阴霾出现了一丝光亮。
自己不惜对抗交恶袁术,得到了孙德仁等人效死力,嬴斐突然不知道这一次到底是好处多还是坏处多了。
“老孙你们先吃,我一个人待会儿。”点是到了吃饭的点,但是嬴斐真心没有胃口。没有谁能比自己更加清楚袁家是何等的庞然大物,在自己最弱小的时候对上,压力太大。
虽然知道与袁术等人迟早要交恶,却没有想到会这么早。因为他知道没有永远的朋友,没有永远的敌人这句话。交好袁家,至少在自己发展的初期阻力要小得多。
心里烦躁不安,一点也没有今日在大厅中的一往无前。四世三公的袁氏太强大了,犹如一座巨山搁在嬴斐的头顶,遮挡了太阳。
躲在屋子,嬴斐只感觉自己身心俱疲。这种如山的压力压的人喘不过气来,各种累交织。
嬴斐所不知的是他遇到瓶颈了,一个平凡人向掌控者,上位者过渡的瓶颈。渡过了,就是一种蜕变,一种飞跃,渡不过则一切就完了。
争霸天下岂是易事,三国初期的弄潮儿那么多,最后只剩下了曹操,刘备,孙权三个人。由此可见,作为一名上位者,特别是合格的上位者有多难。
夜幕降临,黑暗开始驱逐光明,抢夺地盘。夜幕里,嬴斐犹如孤单的苦行僧人,满腔苦难不知道应该对谁说。
有时候无知是一种幸福,若是嬴斐不知以后天下大乱群雄并起,他一定会做一个商贾,整日纵情声乐。
背着先知之名,内心深处的这份煎熬,这份无法言说将嬴斐压的快要透不过气来了。
任何一种事物的改变都是有一定的积累与时间去铺垫,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不劳而获。如今的嬴斐没有了往日的精明,钻了牛角尖。
“公子,有客来访!”
叹息而不知何处,嬴斐这个时候心情是复杂的,无法言说,不可名状的,就在陷入其中不可自拔的时候,听到了门口孙德仁的声音。
“请进来!”
“诺!”
有客来访,这倒是让嬴斐有些疑惑。他来到洛阳城才不过三天,除了曹操与袁绍之外再无交往。有客,真不知道这个访客是谁!
徐庶到来自是无需禀报,曹操与袁绍二人孙德仁认识,此刻却只字不提,那么这就只有一个解释,来者孙德仁不认识。
大厅中。
两壶酒飘香,一个青年正坐,姿态雍容华贵,面容俊秀,开合的眸子甚是有灵气。嬴斐知道那是智慧的象征,有言道:“眼睛是心灵的窗户!”
通过一个人的眼睛可以知晓很多事,除非那种绝世枭雄,在不受刺激下可以欺骗人,其他人都做不到这一点。
深深的看了一眼来者,嬴斐眸子闪了闪从对面从容的坐下,提起酒壶将酒杯一一填满,举杯笑道:“先生请满饮此杯!”
“请!”
来者从容不迫,微微一笑饮下了酒。一脸笑意的看着嬴斐,那灵动的眸子里复杂无比。
有惊讶,有意外,有欣慰……不足以是!
“公来此,何意?”
等不到对方开口,占据主场优势的嬴斐只好出口询问。实在是此刻嬴斐心里烦躁,懒得比墨迹,直接单刀直入,直接了当的开口了。
“无它,为汝而来!”
依然如先前的风轻云淡,仿佛这个世间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令他动容视之。嬴斐看了一眼来客,眸子里闪过一道古怪。
“既然为我而来,请言目的,斐有它事,不便待客!”懒得墨迹,此人人畜无害的笑容与那股风轻云淡,让嬴斐有一种一拳打在了棉花里的憋屈。
加上原本就心情不好,嘴角一动,图穷匕见,意思明摆着,你说不说,不说,你就走。
这等于是对来人下了最后通牒,听到嬴斐不善的语气,青年终于露出了一丝苦恼对着嬴斐点头道:“十年不见,当年的小屁孩如今已是这般强势!”
“入城三天,先是结交洛阳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袁绍与曹操,其后蔡府七步成诗惊动天下,今日剑指袁术曰敢否?”来人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对着嬴斐道:“若是你母亲得知会很开心!”
“你是?”
来人越说越乱,嬴斐有一种感觉,这个人必然与自己的母亲有关系,最少也认识。
听到询问,青年苦涩一笑,懊恼道:“说起来,你应该喊我一声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