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沉浸在吴禹的话中无法自拔,而吴禹捏着小童的脸蛋也渐渐无趣了,指着还没开口的三个年轻人和两个小童问道:“对了,我不知道你们是谁呢?”
三个年轻人这才反应过来,顿时对吴禹行一礼各自道:
“汝南孟建,孟公威见过吴州牧。”
“襄阳庞元,庞山民见过吴州牧。”
“琅琊诸葛瑾,诸葛子瑜见过吴州牧!”
听到琅琊诸葛瑾这几个字吴禹顿时一个激灵,但给予吴禹的刺激才刚刚开始。
大一点的小童一脸不满的看着吴禹,似乎在埋怨吴禹捏别人的脸蛋也不捏他的脸蛋一般,但还是开口道:“襄阳庞统见过吴州牧。”
“庞统?!”吴禹一瞪眼又下意识的看向眼前最小的小童,而小童虽然红着脸蛋,但很是有礼,对吴禹行一大礼奶声奶气的说道:“琅琊诸葛亮见过吴州牧。”
吴禹嘴巴微微张开,有些难以接受,他从一开始就想要预定的诸葛亮,却是以这样的形式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从写信,到自己驻守琅琊都没找到的诸葛亮却在一条船上碰到了,自己还捏了很久他的脸蛋?!不过回想一下这一船的人,从水镜司马微,隐士庞德公,和徐庶平分秋色的崔钧,后世东吴的管家诸葛瑾,再有见识不凡的石稻和吴禹不明觉厉的庞山民和孟建,就连两个小童都是传颂千年的卧龙凤雏!!
这一船人真的是群英荟萃,很有可能是吴禹见过最牛的一船人了。
“哈哈哈哈,好好好,群英荟萃!两位先生既然是设宴,我们就快些开始吧,这依山傍水,清水泛舟的一人独饮可就乏味了。”吴禹虽是惊讶,也没有表现的太过,毕竟吴禹已经不是刚来东汉时那个吴禹了。
司马微闻言一笑:“是了,还请大人稍候,广元将庞公存的酒一并拿出来吧。”
“好你个司马德操,吴大人一说你就要把我的酒搬空啊。”庞德公一听司马微这话顿时不乐意了。
司马微却是扶须笑道:“这又何妨,难道庞公认为你这酒上了我这贼船还有下去之理?”
“你个司马德操。”庞德公又是笑骂了一句,不过也并没有阻止。
石稻轻笑一声对吴禹行了一礼进了船舱,不一会就拿了几坛子酒出来。吴禹直接上前接过一酒坛笑道:“用酒樽太不过瘾,既然庞公不心疼,那缘华我可就豪饮了啊!”
庞德公对司马微小气,对吴禹可不会那般,自斟一杯美酒对吴禹敬道:“吴大人请自便,老朽在此先敬你一杯。”说完便一口饮下手中酒樽,有庞德公带头,司马微,崔钧,石稻,庞元,诸葛瑾,甚至不到十岁的庞统都是拿着酒樽向吴禹敬起酒来。
吴禹见状也是豪气一拍酒坛一口饮下!吴禹虽然酒品不行,酒量也不好,但喝酒还是很在行!这一口豪饮,直接将酒坛子喝了一半!大量的酒精上头,吴禹一声长啸竟是直接念起诗来!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邱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
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一首将进酒朗朗而出,千古诗篇被吴禹此时心境咏出倒很是贴合当初李白的意境,只是李白愁的是自己,吴禹愁的并不只是自己,毕竟李白当年并没有在吴禹这个位置上。对吴禹来说此时天下看似已在掌握,但还有太多变数,而吴禹要的也不仅仅是天下,他的理念,单齐,刘宏的期盼都不仅仅只是天下归吴而已。
“好好好!!好一个与尔同销万古愁!!”崔钧第一个拍手叫好,更是被这首《将进酒》激的学着吴禹一般拿起酒坛子一口豪饮!崔钧本是沙场的将领,又如何会没有这等豪迈的气质?
庞统也是被这豪迈之气所影响,也想学着两人一样大口喝酒只是年岁毕竟太小,只是一喝了一小半口就已经呛得不行,惹得众人噗嗤一笑。
“哈哈哈,吴大人这首诗当时千古绝颂,只是不知道那岑夫子,丹邱生是何人?还有陈王又是我大汉哪位陈王?”庞元举着美酒向吴禹问道,虽然他也被吴禹这首将进酒所折服,但庞元生性爱这诗词更喜欢研究到底。
吴禹被这话问的一怔,干笑两声道:“都是些扬州友人,那陈王也不是大汉的陈王,只是偏远小国的陈王。”
庞元“哦”了一声显然不是很相信,毕竟这般诗词用小国陈王反倒是有些小气了。不过庞元并没有纠结这个而是自顾自的又小声读了一遍《将进酒》,又再次发问道:“吴大人你刚说你被私情所困,怎么这诗却并不像啊。”
庞元接连的发问,直接把吴禹的酒都逼醒了一半,连连摆手道:“有感而发,有感而发啊,世人愁丝千千万,又有何人理得清呢?”
“山民你莫要太较真了,此等千古绝颂吴大人却是一气呵成,若不是有感而发如何能如此完美,这等意境,这等绝颂,我们要做的就是享受,较真反而落了下成了。”孟建听了吴禹这话很是认同的点了点头,也是劝阻庞元莫要太过较真。显然孟建在庞元心中地位不浅,马上就舒展眉头一边轻吟这《将进酒》一边笑着自酌自饮。
石稻此时也是笑道:“吴大人,这等千古绝颂岂能没有名唤,趁着这有感还在为其填上一流传千古的名唤吧。”
“将进酒!”吴禹举起酒杯朗声道。
一众年轻人,就连庞德公和司马微都是叹道:“好!好一个将进酒!”
“为这将进酒,广元先敬大人一杯。”石稻率先说道,随后崔钧等人也是纷纷举杯相对,众人你来我往有说有笑,谈天论地好不欢乐,果真无论在哪个年代,只要有酒四海之内皆朋友。
不过几个年轻人喝的尽兴,但还是有人在一旁小酌饶有意思的看着几人。
“德操看样子你的几个弟子都得被这吴缘华给拐跑啦。”庞德公此时也是微醺,小声的在司马微耳边说道。
司马微也是小声笑着回道:“庞公,我可比你好,我只是被刮走了弟子,你那可是长子从子啊。”
“那又如何,儿孙自有儿孙福,我原只愿在这山中丰衣足食,可惜后辈不随我志,现在他们既然和这吴缘华有缘便随他们去吧,只是我这老眼昏花看不清人了。”庞德公饮下一杯摆手笑道。
司马微闻言也是一叹:“许兄前些日子书信于我,言他看人数十年却看不透这吴缘华万一,我原以为是吹嘘,没想到今日得见却是不得不承认天下之间却有吴缘华这般人物不在我等眼界之内,也难怪他能以弱冠之龄得到这偌大基业,而且就他所言那般,若无大变动天下确已归吴,只是他按他的能力,心性,背景能达成现在的基业,远超我辈所能猜想。”
庞德公听了这话也是收敛笑容严肃的点了点头。吴禹发迹起大多事情都已经传遍了,到很多人都无法理解为什么吴禹可以做到?甚至像许邵,现在司马微,庞德公等人都有一种感觉——吴缘华不像是一个人!一个人无所如何都难以做到杀伐果断的同时还能这般重情重义。
或许只有吴禹是大佛转世能说的通吧。不过吴禹自己并没有感觉到这些,无论是屠杀黄巾,还是为了刘宏数次涉险,这些吴禹都感觉就是自己做的,自然而然做的。
司马微摇了摇头不再想这些,饮下一杯对着一样没有上前的诸葛兄弟笑道:“好了,看不透就看不透吧,不过吴缘华雄主之姿是毫无疑问的,子瑜,孔明你二人如何抉择可就看你们自己了。”
诸葛瑾有些担忧道:“现在吴州牧和广元兄他们相谈甚欢,还能做出将进酒那般千古绝颂,我学识微末怕是入不得眼。”
司马微摇头道:“子瑜你的天资在场诸人之中也能算魁首,我虽看不透吴缘华,但吴缘华识人之能可是盛传天下,他又如何看不出你的好来?你不必自扰,你看原本我们是陪你二人在此等吴缘华,现在他们几个倒是和吴缘华谈笑在了一起,你们俩却在一旁看着。”
诸葛瑾闻言握了握拳,看了看脸蛋还有些发红的诸葛亮终于下定决心拉着诸葛亮走向吴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