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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几位皇子元气大伤的时候,朝堂却渐渐热闹起来了。因为,数年一度的帝王巡幸开始了。
不管是跟随崇德帝去江南的官员,还是留在京兆的官员,个个兴致都颇高甚高。跟随皇上巡幸,有机会露脸;留在京兆安职的,能昭显本事,皆大欢喜。
帝王巡幸,其实是皇权行使地方的变更,由此而引起的变动可想而知。不用说等待皇上到来的江南府了,京兆这里就已相当兴奋了。从宫里到宫外,几乎都动了起来。或许,大家也是想驱赶之前的沉郁,便表现得更加明显。
崇德帝并不是一个喜好巡幸的帝王,加之京兆又发生了这么多事,这一次巡幸江南就显得更加特别了。
在崇德帝出发之前,就已经发下王令,曰:“朕于五月十五于江南巡幸,诸官员各修乃守,忠乃职事,敢不敬戒,国有常刑。监国大臣辅太子,致政事清平……”
这道王令,主要针对的是留在京兆的官员,政事堂的裴公辅、王璋和郑时雍皆恭敬领令,其余的官员俱齐声应对。
本来,崇德帝还想在早朝上给太子一个亮相机会,然而太子身体尚未大好,脸色甚是惨白,并没有一个储君意气风发的气势。若是这样出现在朝臣面前,反而不美。
许是之前京兆发生太多事情了,伴随着朝臣兴致的,还隐隐有一种担心,担心皇上能不能顺利成行,担心巡幸会不会出什么事。
其中,礼部尚书张明德最忙,也最忧心,感到肩头重压愈沉,急得嘴角都冒了泡。皆因,礼部除了要准备皇上的大驾卤薄外,还有打点一个重要的事情。
这个事情,就是皇上车驾在离开京兆之前,还有一道告圆丘、宗庙、社稷的别仪。告圆丘、宗庙、社稷,听起来很简单,做起来也不复杂,但确保没有差错,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幸好,皇上及大臣们在别仪之上超常发挥,并没有出什么差错。就算有,也是轻微到可以忽略的,这令张明德心头大石终于放了下来,感谢满天神佛。
帝王巡幸是一件大事。因此,到了五月十五这一天,太平道两侧已经站满了百姓,他们都想看到皇上的仪容,近距离感受天家威严。
虎贲士兵、京兆府守卫早就已经这陈在太平道了,他们用长枪形成了一道墙,挡住了无比兴奋激动的百姓,以护卫崇德帝的巡幸队伍顺利出行。
对于普通百姓来说,帝王就相当于神祗。当崇德帝明黄的法驾出现在太平道时,一阵阵欢呼声几欲响彻天际,有百姓开心得泪流满面,也有百姓激动得晕了过去。
天下系于一人,崇德帝高坐在法驾上,看到这些百姓会想什么?没有人知道。
长隐公子陪在崇德帝身侧,这一次他不再是宽袍长袖,而是换上了安国公的装饰,看似多了几分人间气,但那绝色的容颜仍是让许多人看呆了去。
他听着这些震天的欢呼,神情不免有些动容。尊崇与责任,其实是同等的。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这话说得没有错,但天下兴亡之大,更在于国君。
他唯愿皇上这一次巡幸,真的能忧勤兆庶,安集遐荒,如此,才真是国朝之福。
而其余的大臣,或在崇德帝之前,或在其后,个个都神情肃穆,除了车驾的辘辘声、马匹的粗气声,这一行队伍就没有别的声音。传入他们耳中的,是太平道百姓们的欢呼呐喊。
在百姓们的欢呼呐喊中,帝王明黄的法驾出了京兆城门,渐渐远去……
崇德帝离开京兆之后,有裴公辅、郑时雍两位监国大臣在,太子又异常乖顺,政事上是忙中有平,并没有出现什么大事。
想来,先前九和香一件事,已打沉了几位皇子的心志,各系的人马都收敛了很多;而另外的皇子,则是在努力长大,争取活到成年。
就连太子朱宣明都异常乖顺,他知道自己在政事上太生涩,为了不使政事紊乱,每每裴、郑两位监国大臣有何建议,他都会听取。
如此一来,京兆的政局比崇德帝在的时候,要平静许多。这样的平静,是十分难得的,很多人都珍惜这样的平静。
顾琰同样如此,她珍惜这种平静,但更清楚这样的平静,更像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因此,她反而比之前更忙了,因为要做好最周全的准备,以迎接将会发生的事情。
长隐公子在离开京兆之前,曾来见过她一面。说的,还是江南银库事。这一次帝王巡幸,耗时起码两个月,按照沈度先前的安排,最迟到六月底,江南银库事就会捅出来了。
长隐公子接手了江南银库事,只是为了确保此事的顺利进行。具体的安排会有所调整,但仍是按照沈度先前定下的路径来走,估计江南银库事要办完,也差不多是那个时候了。
六月底,沈度在雾岭的布局差不多完成了,时间上正好衔接得上。江南银库事,原是沈度复仇大计,现在则成了雾岭矿脉的前提。只有江南银库事顺利了,沈度在雾岭的安排才有成效,不然,就大打折扣。
这也说明,在沈度和长隐公子的心目中,仍是雾岭矿脉更重要。
顾琰也是这么觉得的,是以她往雾岭送去的密信比莱州更加频密。每隔一天,就有一封密报从京兆送出,这都是她想让沈度最快、最广地京兆的局势,帮助他作出合适的准备。
顾琰一边做着准备,一边静静等待,等待江南银库事的到来。
果然,到了六月底,崇德帝还停留在江南府的时候,江南银库事爆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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