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这么说,就一定有这想法。”雨夜缓缓低语,“游龙潜水,还嫌这世间不够大吗?柴郡一直无往不利,从未有失,端的是的自信极致,我一直很好奇,十三沧面和心不和,却稳稳当当的至今,柴郡的信心到底是不是你?”
“从来都是我指望别人,所以最好不是。”幽游漫不经心的扯出一语,他却知道,只有他回答,雨夜方才会按部就班的出面安排,平日不愿搭理,现下,他却无法耽搁,他要寻的人,无论动用何种都一定要找到。
雨夜不语的踏门而出,迎面而来的却是一位相貌清冷的男子,一身紧身装束通体漆黑,谈不上高价值,却是搭配有佳,为追求眸中属性而独选,通常这类绝非是仰仗装备的属性爆棚,而是所谓的操作好手,帮中这类亦是不存稀缺,十三沧更是傲视良久,并非熟识面容,雨夜不禁多留意几分,印象中似乎好像见过此人图绘。
“抱歉,给你找麻烦了。”登门而入的男子,言语致歉,靠着门廊,遥遥的望着幽游,眉目间有着抹不去的疲惫,入室以来,周身散发的浓重血腥猛然盖过茶香,装备自洁功能都无法遮掩,不知是装备独有还是自身受创未愈。
“这句话,不用你说。”幽游忿忿不平,摆了摆手,“听到了不如早些进来,我也少费点口舌,那家伙虽然喜欢抱怨,至少不会当面,清净一些,比起我,你不是更麻烦,又换一套?刷的够频繁的,多久没下线了?你这样用处不大的。”
“我若不先行,她未必有事。”来人眉眼黯淡,自责不已,“在快几分,至少她不会在有事,你给的范围挺好,人少。”
“那些地方都是没人愿意去的,虽说有特有爆出,怪物一个比一个麻烦,也就你喜欢。”幽游不领此情,应当是不愿来人致谢,耸了耸肩,“特殊传送谁能料到,你在也无济于事,现下这样也好,至少以后她不用担心打怪了,安安生生出个渔村这么难吗?哪热闹去哪?社交限制都解除了,在线为何联系不到,她到底在搞什么。”
“我怕她牵扯到了限制原由,不擅游戏,却有很多机缘傍身,特别是成就,为了你,她无论如何都不会轻易放弃,好手太多,她想领先下去就只有针对游戏的豁免机制,完成各种不可能完成。”来人低语,幽游却更显几分惆怅,“我让她出来就寻到我,就是想方设法帮其领先,一人独行的连锁成就,游戏想让人放弃,随便怎样都行?拖的越久,只能证明她的困境越重,我派人在方圆数里铺开了来找,鬼阴山涉及的太多,现下直指是北方四郡,有些大型任务的前兆,按理说,应当不会是个人而为,不过有些奇怪,我问一个涉世其中的帮派,听我的描述和给的图绘,一个个噤口不言,好像她还和那一群人搅和一起,却始终说不清道不明。”
“棋艺馆。”来人直言道破,“我找的几个散人也问到此事,那日她传送失踪,棋艺馆正逢出了点事故,好像是和帮中有关不肯外延,涉及此间,莫名折回新手村不少,再多也点到为止,既然有所可能,不行,我去一趟?”
“不怕有去无回?”幽游扯出笑意,“我并非故意,只是寻访时随意一问,没想到你小子藏的也挺深,换个id这套路蛮有意思的,主要是装的太不起眼,跟在她身后,再有本事也体现不了,棋艺馆四处招揽,和你颇具渊源,你问肯定是有结果,不过这代价,你不用掂量下?没准就算寻到,也是分道扬镳。”
“我自有分寸。”来人默然片刻,眸中渗出些许坚定直言,转而不过片刻变得有些柔和,“你比我会劝,是不是应该联系下画晚?她这样下去,也不是事,较之在线时长,她胜过我太多。”
“她还在继续?”幽游难以置信的盯着来人,“不是和她说了无用,我们会找的吗?一天三次往返渔村长安,刷经验送死也不这样的,系统也会强制警告有损,会判定成刷机缘,在有本事也会被消耗,何况……”
“怎么?”幽游一时语罢,来人不觉生疑,幽游倒是略有迟疑,“我们判断有误,我得到消息,毒仙现世,现居一个大帮要职,应该很准确,画晚不是他。”
“不可能。”来人一言否决,“我们见过其采毒方式,用毒理论闻所未闻,行径多半游走在机制边缘,千死岂有那般容易,何况她在渔村就拿下了高级副职,如果她不是毒仙?为何会知晓昔日一战,你在旁观望的细节。”
“如果不是别人告诉她的,我也觉得她定是,只是现下那人,无懈可击,用毒至绝已然得到系统认可。”幽游的消息向来精准,绝非胡乱编排,“而且两人正好相反,一个以毒仙自居,而画晚却从未承认,是不是很有意思,再者,毒仙素来形影单只,你看画晚现在这副模样,在折腾下去,强制判定恶意行径,乱游戏基本设定秩序,就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她?这还符合毒仙的形象吗?”
“毒仙有朋友吗?你呢?为了什么人都是这般模样?”来人不答反问,一语让幽游有些语塞,“有多不在乎就有多在乎,都是外人看到的模样,画晚并非不好相处,只是生性如此罢了,她失踪,较之你我,她更为自责,是的,游戏而已,她却比我们更当真,我有追求你也有,我们会寻个理由义无反顾的先行,她呢?来游戏究竟是为何?你真的以为,有人愿意形若鬼魅一般待在洞窟不见天日?毒仙之名不是用来张扬的,是褒是贬,诸多游戏,我们看到的只有她有几分强悍,可无论帮人还是如何?用毒都是被寄予偏激,就凭这,无论现下毒仙是谁?我只认为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