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戈尔开着一辆福特房车带领着车队沿着50号州际公路向西开去。初出茅庐的他没有选择沿着110号州际公路直接南下攻击五角大楼,而是准备向西绕半个***,迂回进攻。
清晨的路况极好,宽敞的路面空空荡荡,任由这支特殊的苏联红军车队自由驰骋。
尽管心理也颇为紧张,对进攻五角大楼的任务更是完全没底。但是伊戈尔还是毅然决然地准备干一场轰轰烈烈的仗。
汽车的档风玻璃反映着年轻上尉英俊的脸庞。鲁斯兰?伊戈尔瞥了自己的映像一眼,一张美丽的面孔又浮现在脑海里。
那是一张苍白的脸,显得憔悴不堪,可双眼仍然放射出充满仇恨、坚强不屈的光芒。一个绞索已经牢牢地套在了这张脸下面的脖子上。
伊戈尔永远也不会忘记这张脸的。
那是母亲索菲娅?马克西莫芙娜?伊戈尔娃被美军处以绞刑的神情。尽管那年只有四岁,但母亲死亡的一刻永远地烙在他的心头上。
一九五八年二月,苏联******员、喀山地区地下游击队的领导人索菲娅?伊戈尔娃被当地的美国占领军以谋杀和破坏罪名绞死。
这段历史当时只有喀山人知道。可是很快全世界也会知道了。那名视死如归的女布尔什维克的儿子鲁斯兰?伊戈尔已经痛下决心,一定要血债血还。
伊戈尔一想到母亲的死,情不自禁地激动起来,猛踩油门。福特轿车呼啸着向前冲去。车上没有心理准备的红军士兵个个都被狠狠地甩到靠背上。后面的车队急忙紧跟上去。
伊戈尔的迂回果然为他争取到了一个极好的机会。
守卫五角大楼的是班?迪恩少校指挥的第1步兵师第团营,尽管确信了小股苏军伞兵空降在阿灵顿国家公墓北部,但被匆匆唤醒的迪恩不敢贸然出击。
现在五角大楼里仍有一批重要的将领正在值班。迪恩担心中了苏军调虎离山之计,因为他发现苏军的空降只有阿灵顿公墓北部一处,而且五角大楼的宪兵和保安部队人数不多,缺乏重武器和战斗力。
不过迪恩还是将所掌握的全部情况上报给斯皮尔斯中将和大楼里的最高指挥官安东尼?戴维斯上将。
斯皮尔斯中将命令迪恩少校率部北进主动攻击苏军,并承诺从波多马克河东岸派出援兵。不过中将先生在挂上电话后就发现自己一兵一卒也派不出,马尔科夫后续的第517师的伞兵已经纷纷落地,有的甚至落到白宫的草坪上!
倒是戴维斯将军反应迅速,命令大楼进入红色警戒状态,也即战斗状态,并开始销毁机要文件,并打开军械库,向军官和文职人员分发轻武器,以防对方袭击。
由于路况很好,红军伞兵又遵守伊戈尔上尉的命令未发一枪,所以他们的车队不仅行进顺利,而且未被发现。很快就到达了西法克斯家族墓地(SyphaFamilyGraveyard),此时已经将近6月0日早上七点十分。
这里和邻近的圣约翰洗礼教教堂(SaintJohnsBaptistChurch)已经被517师的一个连占领。伊戈尔见状十分高兴,于是停了下来找到他们的头。
“我们降落错了地方。”连长雅克?普涅科奇上尉红着脸对军部的上尉参谋说,“我们本来应该在国会山跳伞的,可是飞行员错过了目标。”
“整个军都乱了套了。您现在有多少人?”
“差不多全连都齐了,一百三十,连我一起算。我们是不是先找到师部?还是进攻国会山?”连长一脸漠然,可能他连国会山在哪个方向都搞不清楚。
“这里离国会山太远了。您愿意跟我一起行动吗?”
“我听从您的指挥,伊戈尔同志。”普涅科奇连长兴奋地说。现在降落错了地方,不知如何是好,能接受来自军部的人指挥对他来说是件轻松的事。况且眼前这个年轻人平常就深受马尔科夫军长的器重,值得把部队托付给他。
“指挥谈不上,我们共同领导这次战斗吧。”伊戈尔笑着说,人数倍增,胜算也就提高了。于是把计划简单地跟普涅科奇说了一下,然后就召集了所有排长和临时负责人,吩咐任务。
“我们才两百多人,不是很多。”伊戈尔坚定地对排长们说,“但我们必须按计划完成任务。”他说着展开地图,铺到地上,“攻占五角大楼!”
“等一下再弄些汽车来,我们都乘汽车沿着这条路从西面迂回。”伊戈尔比划着地图上的线路说,“这里是立交桥,下了立交桥后我们分成五部分,分别开向五个门,同时发动进攻。”
“我没有五角大楼的平面图,不过我知道它内部的大概情况。第一层是主要银行、邮局、书店、诊所和商店,不会有多少美**人,而且现在很多店铺应该还没有开店。所以冲进去后,留下几个人警戒就行了。其余的人全部进攻第二层。”
“我们的战斗重点在第二层和第三层。第二层是参谋长联席会议的所在地。要注意,有一个大厅,里面铺着金色的地毯,敌人叫它金厅,那就是参谋长联席会议的办公大厅。这里集中的都是美军的高级将领。见到他们,一率杀无赦!”伊戈尔攥着拳头狠狠地说。
“我们不抓俘虏吗?”普涅科奇连长问。抓到敌方高级将领可是记大功的啊。
“我们人数不足,根本抽不出人手来看守俘虏。而且这栋大楼实在很大,它的走廊长度加起来有8公里,跑完它都很不轻松,为了保证进攻速度和节省时间,不管敌军将领投降与否,全部杀光。明白吗?”
军官们似乎有点明白,纷纷点点头,但脸上的神情却不信服。对于这些基层军官和军士来说,抓到一个将军可以让他们升一级,领更多的工资和奖金,而眼前这栋大楼里可是大把的将军。
伊戈尔不得不再详加说明:“这里面许多人在第一次红色战争中侵略了苏联,在我们的祖国对我们的人民犯下累累罪行,我们岂能手下留情?现在是报仇雪恨的时候了!”
“对!绝不能轻饶他们!”有人立即表示支持。
大家也齐声呼应。这些人大多孩童时刚好不幸地遇上那个苦难的年代,虽然偿到了美国大兵手中巧克力的甜头,可是亲人被敌人处死的镜头却也历历在目。伊戈尔的话如同一泼汽油,顿时引燃了仇恨的火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