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考利将军接着站起来,明确表态:“长官,我支持你的做法。”
“斯科特,你…”卡维利十分吃惊地看着身旁的战略空军司令。
“索恩,你比我清楚,总统对战争并不在行。我们需要一位真正的军事家来指近我们的国家战胜敌人。”麦考利解释说。
斯普林斯也站起来对卡维利说:“总统最好能辞职。索恩,除了拉尔森,总统在军事上就最依重你了,你如果出面游说总统,事情就不会发展到像你想象的那种地步。”
一直没有发言的钱伯斯这时也站起来,说:“先生们,我一直以来都只是受命于符拉沃德先生。”
于是现在,就只剩下了索恩?卡维利上将持反对意见了。将军看了看大家,符拉沃德盯着他,布隆伯格将军则抬头挺胸,看着远方,麦考利将军冲他微笑,对面的斯普林斯也盯着他,但眼神十分凶狠,钱伯斯则低着头,杰克逊猛吸雪茄,喷出的浓烟遮盖住了他的表情。
“既然大家都愿意干,那我也不再反对了。”卡维利无力地说道。
“很好,请大家坐下。”符拉沃德笑着说,“我现在跟大家说一下具体的行动步骤。”
一场近乎于古代帝国逼宫的政变计划就这样定下来了。
卡维利将军结束了这场地下的惊天秘密聚会便风风火火地赶往加拿大南部的小镇,谒见总统杜根。此时他肩上不仅负有杜根之前召见他的命令,还担负着引诱杜根前往阿拉斯加的秘密任务。
一路上,卡维利将军心里久久不能平静。符拉沃德的想法实在令他难以接受,而其他同僚的态度更是让他无法释怀。
当他见到杜根总统后,总统果然把布莱克默的报告内容告诉了他。最后说:“索恩,对于向我隐瞒这些秘密的行为,我表示理解。但是现在的形势下,我们急需要这些新式机器的支持。”
“我明白,长官。”卡维利点点头说,然后他停顿了一下,鼓起勇气说:“所以,长官,符拉沃德也希望你能前去视察一下,并且商议今后的战略行动。”
杜根开心地说:“很好,索恩。既然我们拥有超时空传送仪,那么我们很快就可以向侵入我国南方的俄军后方发起闪击。直接把部队投送到敌人意想不到的地方,再配合正面反攻,彻底歼灭他们。”杜根兴奋地向他的本土司令官描绘着美好的战略蓝图,“我想投入第五集团军和光棱坦克部队直接攻击敌人在达拉斯的指挥部,同时让布隆伯格将军在阿拉巴马重新发动进攻…”
“长官。”卡维利打断了滔滔不绝的三军总司令,他根本没法静下心来聆听总统的宏伟计划,满脸担忧地说:“你还是等到能够直接指挥超时空传送仪再来考虑吧。符拉沃德其实是想…”卡维利实在说不下去。告诉总统意味着背叛符拉沃德,不告诉总统自己则又必将违反法律与道德。
“想什么?”杜根平静地问,他似乎已经有不少心理准备。“在就如何援助韩国的会议上,马克提出由他来指近全局。”总统语气十分镇定。
卡维利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看来符拉沃德已经向杜根提出了权力要求,他的先劝总统“让贤”的承诺估计也只是个幌子。
“但是我拒绝了。”杜根说。
“可他为什么还同意你支援韩国的想法,还提出具体计划?”
杜根思索了一下说:“他想以此证明他才能掌控大局。同时也作为一个交换条件,把权力交给他的条件。不过我想,他内心也是想增援韩国的吧。另外,我听说超时空传送仪没有大规模实战测试,他可能也要借这个机会测试一下集团军级别的超时空传送能力吧。”
“是的,长官。”卡维利说完犹豫了一下,终于鼓起勇气说:“长官,实际上,符拉沃德和我们才刚刚策划了一场准备针对你个人的行动。”
“你说什么?索恩,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杜根吃惊地问。
“长官,我现在如实向你报告。”卡维立说着便立正,挺胸抬头,就像一名士兵向长官报告一样,把在阿拉斯加地下室的密谋和盘托出。最后,他劝说杜根道:“长官,你还是不要去为好。”
杜根听了卡维利的报告后,显现出十分沉重的面色。他一声不吭地离开办公桌,走到落地窗前,拉开白色的窗帘。外面加拿大的秋景十分明净,雪山映衬着蓝天,红叶装点着金秋。“索恩,现在已经到了收获的季节了。”他轻轻地说。
卡维利并不能明白长官所言之意,无言以对,呆立在那里注视着杜根。
“如果由马克来指挥全局,他一定能带领美国走向胜利吗?”杜根盯着窗外的景色说,“我对自己的军事能力也已经没有了信心。美国在我的手下几近倾覆,倘若交给经验丰富的马克,那岂不是一件明智之举?”
卡维利只是呆立在哪里,不知说什么好。总统的军事指挥才能的确非常受人怀疑,在战争事务上他远远不及前陆军上将马克?符拉沃德。从美国遭到入侵的五月份以来,将军们对总统在战略战术上的外行与无能都深感担忧和为难。当红军装甲铁流在心灵控制部队的掩护下锐不可当地涌过墨西哥边境时,杜根还天真地想通过外交手段制止战争。当“蓝光”作战失效时,他还像个小商贩似地跟将军们讨价还价似地要求继续进攻,后来又搞出个非常不现实的“牵引车”,战斗刚一发动即被苏军强大火力打得落花流水。种种迹象表明,杜根也许是一位成功的政治家,但决不是一位伟大的军事家,至少目前是这样。
“这决不明智,先生!”一声怒叱伴随着门被推开的声音冲了进来。国防部长巴克利?拉尔森愤愤地冲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