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进去了?”
房间里,众人看到箱子猛地关起,绕在上面的锁链也被瞬间锁上了,便对此感到异常的奇怪。
霍少光悄悄的走到了箱子前,将耳朵贴了上去,静静的听着箱子里的声音,一段时间后,霍少光抬起了头。
“有听到什么东西吗?”
其他的人为了上来询问着霍少光。
霍少光挠挠头,果断的说。
“没有!”
就这样,房间里又变成了原样,但不同的是,现在能够确认箱子里真的有东西......
“你没事吧!”
任衣扬接到电话后飞速的来到了白清儿所在的病房内。
“嗯,没事。”
“可,可我看见你浑身都是血。”
“哦,那不是我的血。”
“什么?”
“那不是我的血,那是垃圾桶里,可能是附近屠宰厂里,残留的血液,垃圾桶被打翻了后,就可能沾了我一身。”
“也就是说,不是你的血!”
听到白清儿的解释后,任衣扬顿时心情舒畅了不少。
“嗯不是。”
“那你怎么?”
“呼吸,我的呼吸出现了紊乱。”
白清儿捂着自己的胸口。
任衣扬明显松了一口气,但立马就又严肃起来。
“清儿,我问你,你记得你是怎么昏迷的吗?”
白清儿听到他的问题,立马低下了头,像是想隐瞒什么。
“你记得对吧!”
任衣扬看到她这个反应,便觉得事情不对。
“嗯。”
白清儿扭捏的回答着。
“是因为我,对吗?”
“嗯,”
她回复着,立马抬起头,纠正自己的错误。
“不是,那个不是你!”
任衣扬看着白清儿迫切的模样,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他知道,白清儿的意思是,当时控制我的身体的是另一种人格,并不是现在站在面前的自己,但对于自己来说,无论是哪种人格,他都属于自己,无论有什么理由,都不能去伤害白清儿,伤害周边的人,但现在,他只能假装应和白清儿,好问出更多的线索。
“嗯,我知道,我想知道的是,那个人格,是你以前所见过的其他的任何一个人格吗?”
“不是,慢着......”
白清儿否认着,但马上又陷入了思考,因为她不确认,不确认是否是已知的某种人格,如果这个问题是在昨天或是更早时间询问的话,白清儿便不会有之后的思考,直到雨棚里,她见到了布偶的另一面,毒舌且令人感到恐惧的一面,这是她之前都未曾知道的,像是现在谈论的这个人格,是否想布偶一样是某种人格的另一面,现在的白清儿无法准确的回答上来。
“怎么?”
“我、我不清楚。”
白清儿的踌躇让任衣扬感到怀疑,怀疑她为什么会这么说,包庇?又或是另有隐情?
“是不记得吗?没事,你可以慢慢想。”
“不是,我可能判断出现了点问题。”
看着苦恼的白清儿,任衣扬心里五味杂陈,不仅仅是出于这件事上她的古怪,而且白清儿现在的这副模样,让自己很担心,像是一种精神压力很大的样子。和一个多重人格分裂的病人朝夕相处,想必很劳累,精神压力也大大超与常人,更何况现在身体上也出现了问题,白清儿现在给自己的感觉像是一种崩溃边缘的状态。
“没事,苦恼的话,我们就不聊这个了,对了,今天还是大年初一,就不想这些东西了。”
早该想起来今天是大年初一,也许是因为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似乎忽略了日子。
“饿了吗?”
任衣扬看了看手表,显示着下午三点二十分。
“咕~”
白清儿肚子发出的咕噜声似乎回答了这个问题。
之前白清儿和其他人格走回家的路上,就是准备回家吃饭的,但出了点状况,便就连午饭也没吃。
“那我们快回去吧,大年初一吃医院的食堂也太委屈了。”
白清儿下床收拾着物品,随后便赶回家了,路上,查看了手机,父亲白若夫先前打来过四五通电话,但似乎都是在自己昏迷的时候。
“爸爸他该等着急了吧。”
白清儿看着手机上的通话记录。
“嗯,不要太担心,先前我已经给他打过了电话。”
“呼~啊!”
车子开到了白清儿家的楼下,刚下车,任衣扬便开始剧烈头痛,跪倒在地上,痛苦的捂着脑袋,呻吟不断。
“你怎么了?任衣扬!”
白清儿在一旁焦急的询问着,但此时的她更加恐惧的是此刻任衣扬的样子会被其他的人看见。
“来,我们回家!”
白清儿奋力的扶起任衣扬,往他的家的方向走去。
“呼~噗。”
一段时间的奋力行走,终于到了任衣扬的家中。和往日一样,家里空无一人。白清儿从他的口袋里搜出了钥匙,打开了门,将任衣扬扶到沙发上坐着。
痛苦中的任衣扬,在无助中渐渐昏睡。
白清儿拨打了欧阳古琴的电话,这是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
“喂,琴姐,你快来,任衣扬他昏倒了!”
一路的奔波,欧阳古琴很快就来到了任衣扬的家中。
“怎么回事?”
欧阳古琴检查了任衣扬的身体状况,没有大碍。
“琴姐,”
白清儿呆呆的站在一旁,看着沙发上的任衣扬,疑惑的问着。
“琴姐,我有疑惑,为什么那些人格出现的时候怎么会知道自己叫什么,还有各种体态特征呢?他们不都是负载在任衣扬身上的吗?说性格、擅长不一样可以理解,怎么眼睛、头发的颜色、身高体重、甚至连性别都不一样?真是不能理解!”
欧阳古琴坐在沙发上,理了理白清儿的问题,淡定的回答着。
“人格的特殊性,可能是任衣扬他在日常生活中所无意中积累下来的,所以会有不同的地方,不同的体态特征和名字是为了区分主人格而自我创造的,同样的性别也有可能会不同,这也是大多数附属人格不愿意照镜子的原因,因为镜子里的自己和认为的自己大不一样,无法接受,而且不仅仅是性别,还会有可能连物种都不一样!”
“物种?”
“对,也就是说,可能连人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