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刀子居然是弘祖留下的?
辰风和空空两人面面相觑。
这一切就解释得通了。
在陆业家里的时候,辰风和空空两人就觉得这座房子里有一股低沉的气息,非常微弱,可又说不上是哪里见过。
他这半年来对付的灵器也不算多,既然这股气息不是在造纸厂,也不是在长盛村,如果硬要说的
只有秦站!
在陆业家里察觉的那股气息,并不是因为玉纸的缘故,而是因为秦站阵法。
那股波动与秦站不尽相同,这也是他们没能一开始关联在一起的缘故,可是当陆业说出弘祖的时候,他们就立即意识到了这一点。
辰风和空空两人对视了一眼,眼里皆是闪过一道惊异的光芒。
“是其他驿站吗?”辰风问道。
“不知道,好像是,我也不能确认,秦站那个鬼地方,它会屏蔽我的感知。”空空迟疑地说道。
弘祖把空空和妙妙的两本书撕走了好几页,并当作了秦站枢纽,用来控制秦站的灵器。为了防止出事,他布下的阵术直接切断了空空和妙妙的联系。
当初在牛尾村的时候,辰风带着空空妙妙在地下溶洞里收拾孟姜女牌位的时候,空空和妙妙两人几乎都半只脚踏到秦站里了,可是他们仍然没有感知到秦站枢纽里面属于他们两人的那两页玉纸。
“你们在说什么秦站?”陆业问道。
“你不知道弘祖驿站?”
“驿站?是指古代那种传递军情的官员换马的地方?”
“不是那种驿站。弘祖的驿站,很特殊。”
辰风看着陆业,陆业应该是确实不清楚,这和他父亲临终前不清不楚的托付有关系。
他大概也明白了为什么陆业会觉得空空有点熟悉了。
陆业是守护某个驿站的后人,空空和妙妙两人丢失的玉纸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也应该是在这里的驿站里。
如果陆业手里握有驿站的秘密,那么觉得空空熟悉是必然的。
只不过,像秦站那种地方,都是在深山老林里,怎么会建到这座城市来?
难道驿站是埋藏在造纸厂地下不成?
几百年来建设这座城市的时候竟然没有挖出弘祖驿站来,着实怪异。
辰风继续问道:“我记得你看到的未来都是无法被篡改的,那为什么本该是你被找上的时候,它却找上了我的朋友?”
昨天下午陆业说厨房里有人失踪,厨房里就失踪了两个人,
“我不是能看到所有人的未来。”
陆业握着手里的那把刀子,刻意强调了这一点:“我只能看到它的未来,每次它要对谁动手的时候,我就能看得出来。”
末了,他又说道:“能不能被被篡改我不是很清楚,也许是涉及到我,我能躲避。不管怎样,今天都要谢谢你,它可能因为看不见你有些忌惮,所以不敢对我下手。”
“先别急着谢,把我朋友救回来再说。”辰风冷静地说道,“你知道它躲在什么地方?”
陆业点头:“它在两个地方活动,一个是造纸厂,另一个是那家印务公司。它是有缺陷的,我可以肯定这一点,它一直在用某种东西填补自己的能力。”
“是什么东西?”
“是纸,它的载体是纸!它依靠纸而活动。”
“那它为什么要抓人?”
“造纸,它抓走那些人,最主要的目的是为了让他们造纸!”陆业说道。
“这都是你看到的?”
“我不知道怎么解释,是这把匕首告诉我的,就像是一种意识,这把匕首也不是长这样,我把它伪装起来的。”
陆业握着那把水果刀,他用手去掰开水果刀的刀柄,但因为手抖得太厉害,没有掰开。
“我来吧。”空空伸出小手示意道。
“好、好。”
陆业犹豫了一下,大概是因为他始终觉得空空熟悉,也就没什么戒心,便把手里的水果刀递给空空。
空空打量着塑料刀柄,轻轻一弹,塑料刀柄上壳被他剥落下来,露出雕刻着繁杂花纹的木制刀柄。这种花纹十分复古,刀柄也磨得锃亮光华,看材质并不是现代的工艺。
但奇怪的是,这把匕首并没有流露出任何气诀波动来,就好像只是一把普通的古代匕首。给它裹上了塑料外壳,就与普通的水果刀没有什么两样了。
“我父亲说,这把匕首至关重要,一定不能丢失。”陆业说道。
辰风拿过匕首仔细揣摩了一番,匕首握在手里沉甸甸的,有一定的分量,入手温热,不是因为陆业一直拿着它的缘故,这种温热感是来自匕首本身,好像这把匕首里装着一个暖炉一样。
可以说它也是属于一件灵器,大概是因为弘祖的阵术,灵器的气息并没有外泄,这也进一步保护了这把匕首被其他镇灵师察觉的可能性。加上陆业特意用塑料壳保护,一般也没人会多瞧它一眼。
“这把古匕首确实特殊。”
辰风把匕首还给陆业。
陆业拿回自己的匕首,又说道:“我记起一件事。”
“什么事?”辰风问道。
陆业在自己的拐杖上费劲地摸索着,然后转动拐杖,拐杖是中空的,用螺纹连接在一起,他从拐杖里摸出了一张图纸。
“给,这张给你。”陆业把这张纸递给辰风。
“这是什么?”辰风问道。
陆业犹豫了片刻,说道:“造纸厂的地契,造纸厂我卖给你。”
“你要把造纸厂卖给我?”
辰风脸色有些怪异,他记得安建海说过陆业的开价:“我可没有五十亿资产。”
别说是五十亿了,他现在连五十万都没有,虽然老爷子给他高薪工作,但他都没工作几个月,银行卡里的数字还没冲破六位数。
上个月还天天被空空和妙妙拿去乱花,美名其曰说要给家里添置家具,搞个装修什么的。
辰老爸按空空和妙妙的喜好,添置了一大堆小孩子的家具,辰风自然是自己刷卡,家里倒是焕然一新了,可他的钱包也都羞涩了。
“不用不用,那是哄他们的,我不需要五十亿。”陆业摇头,“我和他们说了,造纸厂只卖给一个人。”
陆业看着辰风。